的穿戴好了朝服往贾母上房去。天空阴霾的很,说来也奇怪,打从黛玉进京这几日,老天爷就没放晴过,不是阴雨绵绵,就是瓢泼大雨,王夫人只觉得背脊上都长了湿疹。
正愣神,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在青苔上。
彩霞慌忙扶了一下,但王夫人的腰还是闪了一下。王夫人这把年纪……伤筋动骨可是大事儿,明明疼的已经额角冒汗,只还是硬撑着要往前走。
彩霞求道:“太太,咱们还是坐藤椅吧”
王夫人死死的看了看牌匾上的“宣瑞堂”三个字,只得说道:“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到了此地要下轿下马,算了,还是走吧。”她几次三番的试图忽略那股子钻心疼痛。
彩霞再不敢多言,老太太住的院子比王夫人的荣禧堂小了些,但是奢华的程度后者远不能及,对于这一点,王夫人总是耿耿于怀。
主仆俩进了屋,却见贾宝玉已经穿着打扮好,袭人和紫鹃一左一右服侍着。
贾宝玉见到母亲忙迎了上去,笑挽着王夫人的手:“儿子给太太请安。”
王夫人不由得将力道转移到了儿子身上,摸着贾宝玉的一身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问道:“今儿这颜色鲜亮,衣裳也没见你穿过,是谁侍弄的?”
袭人刚要讨好,就听贾宝玉说道:“都是紫鹃的功劳。”
袭人脸色一白,下意识的看向紫鹃,却见紫鹃虽有喜色,但绝不是倨傲之态。袭人就想起了鸳鸯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不免收了争胜的心思,专心看热闹。
王夫人一听不是袭人的功劳,只“嗯”了一声。
贾宝玉冲紫鹃暗暗的吐了吐舌头,紫鹃觑着王夫人没注意,俏皮的眨眨眼睛。这俩人只背着二太太,但是袭人等却瞧得分明,恼恨的直翻白眼儿。
王夫人慢吞吞的坐在了椅子上,问端茶的琥珀:“老太太还在更衣?”
琥珀是贾母身边最得力的人手之一,仅在鸳鸯下,“老祖宗昨晚儿与琴姑娘说话到戌时,早起精神有些不济,鸳鸯正给老太太敷面提神儿呢。”
王夫人心中有些不悦,这老太太,明明知道今儿是大日子,一月只进宫一次,还要耽误正事儿那薛宝琴也是,看着不如稍早的时候强,倒有些娇惯了。
“宝玉,你今儿怎么这么早?”王夫人不好叫人去催贾母,只得拉着儿子问话,“不是说王爷那里有好词好句,你要去誊写吗?”
贾宝玉兴奋的刚要从怀里掏出自己誊抄的青词,忽的想起王夫人对林致远的态度,又按捺着收回了手,只道:“娘……”
贾宝玉随众位姐妹们只称呼王夫人为太太,极少叫到“娘”这个字,今日这一声撒娇的颤音,王夫人就知道儿子要做什么:“说罢,又惹了什么祸?你只仗着你老子不在京城,等某日被他撞了个出其不意,仔细你身上的皮”
贾宝玉打了个哆嗦,嘿嘿笑道:“儿子一向乖巧,能闯什么祸端,只是知道老太太和太太要去看大姐姐……儿子也想跟着太太一并去了。”
王夫人断然拒绝道:“平时里虽你怎么闹都行,只是这进宫一事想也别想。后宫只准女眷们觐见,无圣上或皇后的口谕,外男不准入内。”
贾宝玉一想到宝姐姐劝自己的话,只得应着头皮说道:“姐姐是四宫之一,难道这个权利还没有,况且……我是有正经事儿才要进宫的。”
里屋传来一阵笑声,贾宝玉忙扶着王夫人起身:“老祖宗。”
贾母穿戴整齐出了内室:“宝玉,你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贾宝玉扔下二太太奔向了贾母:“老祖宗,人家都说外甥像舅舅,我这不是想在大姐姐面前露露面,在外甥面前博个好印象嘛”
贾宝玉的这席话倒是提点了贾母。贾母忙问王夫人:“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