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伴随着巨响,白痴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着森林的边缘飞去。
就仿佛经过了无比精确的计算一般,一路之上,白痴的身体硬是没有撞到任何的树木。直接被这一蹄子蹬出了森林,从那高耸的悬崖上坠落。
哗啦——
悬崖之下的水池中,白痴的身体如同炮弹一般的坠入其中。
后脑,隐隐作痛。
虽然力量算不上很大,但仅仅这么一点点的力量,却能带给自已如此巨大的伤害?
白痴趴在水面上,瞪大眼睛。
不过除了这一点之外,更令他惊讶的,则是那只母鹿的动作——
虫鸣。
那步法……不是虫鸣,是什么?
那果断的出脚速度,不是虫鸣,又是什么?
月光,照耀着那口深潭。照射在白痴的身上。
沉默太久,白痴翻身,游上了岸。脚步站直,但眼前的景象却出现了些许的模糊。
很明显,现在的自已已经不方便继续去参加战斗。抬起头,看看四周。也不知道究竟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这口深潭的位置刚好就在整个梦醒镇后方。往前走两步,就能看到小镇的入口。
身上,伤疲交加。
白痴没有办法,只能先回到旅店,脱掉湿漉漉的衣服,擦干净身体,躺床上。头一歪,伴随着后脑上的隐隐作疼,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白痴休息了整整一整天。
在第三天清晨,他再次整装待发,重新走上绵阳山,握着大砍刀走进森林。这一次,他直接瞄准了上次被踢下去的地方,直接寻找过去。在确认地点之后,他握住手中的砍刀,抬起头,望着天空。
和上次的月夜比起来,越发觉得白天的森林实在是阴暗太多了。白痴掂了掂手中的砍刀,想了一会儿之后,十分干脆的原地搭起帐篷,住进去,呼呼大睡起来。
睡醒了,爬起来。
打开帐篷一看,外面的森林已经再次被月光染成一片霜白。和白天相反,这里反而是夜晚更加明亮,给人一种清澈的感觉。
拔出腰间的大砍刀,将其狠狠地插在地上。
白痴瞪大眼睛,仔仔细细盯着四周的森林。然后,屏住呼吸,等待……
…………那种感觉,又来了。
这种被某些事物紧盯着后背的感觉……这种可以让人心中不寒而栗的感觉……
就像是在面对真正的高手一般,似乎对方随时随地都能将自已杀掉
而且,是不费任何的吹灰之力
“………………”
瞳孔突然收缩,白痴连忙向旁边一闪。
但,他的速度实在是太慢,慢的在对方的眼中差不多等同于慢镜头。
背心上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戳了一下,位置刚好是心脏的部位。剧烈的撞击感让他甚至感觉到自已的心脏在这一刻几乎停顿,这种突如其来的瞬杀的感觉……
除了“殇”之外,还有什么解释?
撞击感稍纵即逝,白痴脚步向前一跨,勉力支撑住自已的身体。他转过身,月光之下,上次的那头母鹿再次站在了他的面前,那双透亮的眼睛紧紧盯着白痴,一动不动。
手掌,渐渐捏住插在地上的那把大砍刀。
看着白痴渐渐拿起武器,母鹿稍微晃动了一下耳朵,那条短小的尾巴也是拍动了一下。
砍刀,拔起。
白痴左手捏住,将刀刃指着面前的地面,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母鹿,没有动。
它依旧睁着那双反衬着月光的眼睛,安安静静地盯着白痴。
不过,在它的脚下,一条黑影却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