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周圍沒別人和她說了大實話,「現在哪個有點名氣的演員拍戲不請假的?這戲拍攝周期定那麼長,就是把這個考慮在內了,你不請假我才覺得奇怪呢。」
夏之餘:「……您考慮的真周到。」
話是調侃著說,但也是無奈的事實,不說她了,幾個素人還時不時請個病假或事假。
因外出的延長,很多東西要再放進箱子裡,向正柔在夏之餘接了電話後就開始收拾倆人的行李,到下午走之前剛好收拾好,時間很充裕。
結果千算萬算還是沒能算過她姐一身的變數。
「姐,你這從哪兒來的……」黑貓趴在椅子上動了動耳朵,黃色的眼瞳看向她。
向正柔有心想摸,但心裡莫名有點兒怵。
這種純黑的貓看起來就是比淺色的貓貓有氣場。
「水裡撈上來的,」夏之餘大實話說得理直氣壯,將包往身上一背順手拖了箱子,把貓抱在懷裡往外走,「走吧,你不是說時間很寬裕嗎?去給它買個航空箱。」
「不是啊,姐,你要帶它上飛機啊?」向正柔楞了一下,跟在她身後,匆匆拔掉房卡,「剛撿的沒疫苗證吧?而且現在給它訂有氧艙也來不及了吧?飛機四點就飛了。」
「有氧艙我一早就定了,至於疫苗……」夏之餘壓低聲音湊在向正柔耳邊,用氣聲道:「我淘寶了一張動物檢疫合格證明。」
沒辦法,淨源道宮對於突然有地方接收妖物的機構或個人,服務就是這麼周到,什麼證都能開。
哪怕懷裡這大佬是從監獄而不是從收容所撈出來的,能提供的服務也半點沒少。
「那中午我收的那個包裹……」
夏之餘放穩行李箱按下一樓,笑著對著向正柔點了點頭。
進候機室和大佬分別前,夏之餘把它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藏住大佬的肚皮,強行和它一起拍了張照片,並發了微博。【林之餘:有貓啦![照片]】
晚上六點。
天空中一道藍壓著一道橙,再蓋過大片的粉紫,將天幕層層浸染。白色玻璃窗邊框被葳蕤油綠的闊葉掩蓋,露出其中一坨黑色來。
「三七,你不要鑽那麼深嘛,都拍不到你了,三七……七七?」
夏之餘坐在門口的吧檯喝橙汁,看陸沅晴脖子上掛著相機,對著大佬拍了一個多小時。
她怎麼都想不通,就算她媽對動物和小孩有天生的親和力,那麼凶的妖也算麼……
除了擼背和抱起,不讓摸頭摸肚子摸脖頸摸耳朵和尾巴的大佬,居然對著她媽……
露出了肚子上……象徵恥辱的白毛……
這就是為什麼她在機場拍照時,要那麼費勁地把大佬放肩膀上,藏住肚子的原因。原本通體漆黑毛髮的大佬妖力被封,還被印上了淨源道宮的記號,那記號就是不站起來不翻身就絕對不會露出來的白毛。
像穿了一件肚兜一樣的白毛……
約莫是周身愉悅的氣息散得太濃,三七從窗台上抬起頭,兩顆又圓又大的漂亮眼瞳像是黃寶石,閃著光對夏之餘狠狠地瞪了一眼。
夏之餘見好就收,「媽媽,我餓了,咱們吃飯吧。」
一聽閨女兒喊餓,陸沅晴果然不拍了,將鏡頭蓋起放到桌上,進廚房準備盛菜,「應該悶好了,洗洗手準備吃飯吧,你沒回來前我去買了點貓罐頭,你去給它開一個。」
「我不允許三七比我還先吃上飯!」
對著廚房喊了一聲,夏之餘去窗台把黑貓抱下來,帶到自己房間去放在陽台上,多設了幾層結界,「兩天了,還一聲不吭啊,吃什麼也得說吧?不然真給你開貓罐頭了,到時候別說我侮辱你啊。」
「我就借你試個陣法,試完了還好好地給你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