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打一顿发卖出去。
院子里已是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大夫人揪着大老爷哭叫着,嘴里不知在骂什么,大老爷一脸无奈与厌烦,伸手欲扯开妻子紧抓他袖子不放的手,看到那枯瘦衰老的手指,再想想那些娇嫩青春正华年的娇俏丫鬟们,大老爷脸上的厌恶更甚。
“你够了没有!成天吃酸拈醋的,你还会做什么?连个孩子都教不好,好好的孩子都被你教歪了!”用力的扳开妻子的手,指着她的鼻子厉声痛骂。
想到与女儿在庵堂赎过,也不知几时能出来,小儿子十一郎虽是被太后装病给捞回京来,可他去兵部查过,十一郎那流放之罪并未赦免。
京里有点能力的人家,想查绝对是查得到的,也就莫怪他们夫妻三番两次要再为他议亲,都没人家肯应,这事父亲未必不晓,可也不见他老人家出面想办法。
大老爷想到自己被夺了世子之位后,原本奉承他的人转去奉承二弟去了,他手底下原本掌理的产业,被父亲以种种名义拿走,转头就交给二弟管着,十一郎会跟范家那死丫头过不去,还不是因为太后教唆的,而是谁让十一郎兄妹没事就进宫去讨太后欢心的?
出了事,就把事情怪到他们头上,大老爷很是不平,但不平又能如何?太后,现在的处境可不比前几年,杨妃因为怀王的婚事好事多磨,而对家里颇有意见,这事真不能怪娘娘,换做是他,他也要恼,好好的媳妇被换成个病秧子,不能给儿子帮助,还尽扯后腿。
若不是父母纵容大妹,他家延喜怎么会……想到女儿,看着妻子的眼光就软了下来,大夫人哭不出来,只是在干嚎着,侍候她的人心焦的围在一旁,想劝,又不知从何劝起。
“够了!你,你,跟我进来。”大老爷点了妻子和那个来送信的粗使婆子,转头就要往书房去,正要踏上阶梯进书房,突然想到他新收的通房被他弄得全身无力瘫软在屋里,而且那一屋子气味肯定还没散去,妻子闻到了,绝对是要揪着他不放。
转念间已上了抄手游廊,他脚步不停的往上房走,大夫人由心腹搀扶着紧跟在后,见丈夫原是要进书房的,后来不知为何又突地改了心意,大夫人就多了个心眼,朝心腹使了个眼色,那心腹丫鬟会意,让旁边一个嬷嬷替了自己,她则退后几步,等大老爷他们走远了,才悄悄的走到窗边朝里看。榻上躺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女。看样子是累坏了。因为外头吵得这么大声,她还能拥被高卧。
鄙夷的撇下嘴,正想转身离开,就见另一个书房侍候的丫鬟满面绯红杏眸晶亮,风情万种的轻推书房的门走出来。
“咦?贵枝姐怎么在这儿啊?”
“夫人让我来瞧瞧,你们几个侍候大老爷用不用心。”贵枝并无被人逮着自己在偷窥的狼狈,反倒趾高气昂的扬着下巴道。
适才被大老爷挑弄得混身发软的丫鬟,听到夫人二字。全身一颤,敛了刚刚的媚态,恭敬的迭声回道,“贵枝姐放心,我们一直都把夫人的交代放在心上,一刻不敢或忘。”
贵枝见她识趣,满意的翘起嘴角,又端着架子好生交代了几句才离开。
上房里,大老爷听完粗使婆子的话,立即喜上眉梢。“好好好,做的好。”转头交代妻子打赏。
大夫人看到这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虽不情愿,但还是掏了个荷包打赏给她,待粗使婆子惊喜过望的捧着荷包,再三磕谢离去后,大夫人才转头问丈夫。
“你怎么让人把楚家那丫头给掳回来?”
“呸呸呸,说什么哪!我们那哪是掳啊?我们是救,仗义救人。”
大夫人心说,你这话连自个儿都说不了,还想人信你?“老爷,你把楚家那丫头救回来,是想干么?”不会是自己惦记上那小丫头片子吧?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