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带我身边的两个小厮,还有一个管事。”
小厮是贴身侍候他的,管事是帮他处理所有的杂事,杜云寻点点头,笑问,“不带丫鬟去?”
杜云方急急摇头摆手,“不不不,不带丫鬟。”
他屋里那些丫鬟,就算是侍候人的,也是娇气得紧。稍稍赶得快一些。就呼天喊地的,上回出门,他就带着丫鬟同行,车子走得快一些。她们就直喊颠得受不了。没赶上宿头。得露宿荒郊野外,她们一个个缩在车里动都不敢动,还得他一个个去安抚。真搞不清楚,是她们在侍候他,还是他在侍候她们。
杜云寻见状便道,“知道了,不过在你出门前,是不是先把屋里那些人清理一番。”省得他那些通房丫鬟老去烦阿昭。
杜云方羞赧道,“还请二哥跟二嫂说一声,帮她们发嫁吧!我给她们准备了一份嫁妆,不多,只能算是一份心意。”
杜云寻应下,杜云方回屋取了一份单子给他,然后就出门去拍卖楼总部。
翻开那份单子,里头写的清清楚楚,每个通房丫鬟分到了什么东西,杜云寻揣着单子回房,范安阳刚醒来去净房,等她出来,他便把单子给她,把杜云方的决定跟她说。
“倒还算是有情有义的。”范安阳翻看单子上写的内容道,杜云寻笑着坐到她身边,“他倒是和他娘一点都不像。”
“所以说歹竹也是会出好笋的。谢春意如今也同从前不一样了。”
说起这个妹妹,杜云寻脸色微沉,他可没忘记那死丫头曾经想害死阿昭。
“好啦!她已经知道错了,你要把这事记多久?”
“记一辈子。”杜云寻斩钉截铁的道。
范安阳抚额,好吧!这男人真的是很小气又记仇。
范安菊曾多次向范夫人开口,想要来杜家探望范安阳母子,也曾开口跟范安阳讨要拍卖楼的帖子,以及如意绣庄的折扣卡等,杜云寻全挡在范安阳前头给回掉,一点情面都不曾留,范安菊因此在范大老爷跟前告状过。
范大老爷没搭理她,她本就不如范安兰受宠,她姨娘也不似周氏那样讨大老爷欢心,经此一事后,不止范大老爷不搭理她,就是范夫人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时不时派人送东西给她。
没有娘家做后盾,范安菊在婆家的日子立时难过起来,她只得不断捎信跟嫡母赔不是,希望她原谅自己,只不过直到现在,范夫人都不曾给她任何回应。
当初给她挑门‘好’亲事,是想让范安兰将矛头指向她,而不是老对着范安阳来,如今范安兰已死,范安菊却从不曾反省过自己的错处,总是理所当然的向人索要,范夫人早厌了她,既然她自己要做死,就由她去吧!
范安菊原本还寄望着,她姨娘能帮她在父亲或嫡母面前为她美言几句,不想她姨娘才开口就被大老爷给堵回去,她只能找范夫人求情去,范夫人反问她,“我只问你一句,今儿若换做是你的女儿被人谋害,你可会放过那人?你想仔细了再回答我。”
范夫人冷冷的看着张口欲言的姜姨娘,“你不必急着表态,你只需要知道,我已经忍你们母女两很久了,你最好不要再来挑战我的底限,否则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
想到自己和女儿曾做过什么事,姜姨娘一懔,抬起眼惶然的看着范夫人,范夫人正冷冷的看着她。
“很好,看来你自己也很清楚你们母女两个曾经做过什么,这门亲是你们母女要的,现在出了状况,日子不似预期的好过,就来跟我闹?看来是我太好性子了,才让你们一个个肥了胆。”
姜姨娘微颤着身子,不敢抬头,范夫人冷哼一声,“二丫头的事,你往后不必再来跟我说,这门亲是好是歹,她都得生受着。”范夫人朝丫鬟们示意,丫鬟们立时奔上来箝制住姜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