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挨了一拳就昏了!”范安阳气闷的道,“二舅觉得此风不可长,罚表哥们去跪佛堂,偏偏府里唯一的佛堂就在外祖母房里。”
心疼孙子们的丁老夫人,怎么可能让去替孙女出气的孙子们真的被罚跪呢?丁二舅也心知肚明,母亲会做什么事,但总得表态一下,省得侄女婿回家告状,说岳家纵容大小舅子欺他一个!
但是,只揍了一拳,大家根本不解气啊!
要知道,丁筱明可是被害得早产,差点一尸两命耶!而且他们那短命的小外甥好不容易出了娘胎,却早早夭折啦!
对他们来说,王进昆不是个男人,没担当,纵容外人欺凌妻儿,大家自小就是听着大人教着,以后长大千万不能学小姑父宠妾灭妻!谁也没想到,自家姐妹嫁出去,竟然就遇上个小姑父一样的家伙,而且这家伙比小姑父还不如,人家小姑父至少有官身,这家伙烂泥一团连个功名都没有!
小姑姑那会儿,公婆可是站在她那边的,王烂泥的娘和姐姐是可着劲儿的往他房里塞祸水,跟小姑姑比起来,丁筱明惨多了!因为她的小儿子还死了啊!
听说当初,他们的伯叔四人连手,把小姑父胖揍了一顿的,人家小姑父被打得鼻青脸肿像猪头,可没昏啊!哪像王进昆这烂泥,才挨一拳就昏倒,让他们揍不下去,解不了恨啊!
要是狠狠的揍他一顿出气了,回来被罚跪也心甘情愿嘛!
严筠点点头表示理解,要是可以,她也很想有人替她出手,去修理云渡飞一顿,这老小子太自以为是了!他要毁婚另娶,却在外放话说是怕被她爹逼着娶她,等不及解除婚约,而与黄氏夜奔!
把她父亲当成什么人了?
把她严筠当什么样的人?
用她们父女名声,去成就他自己,现在又回头巴着她父亲,想做什么?
可惜的是,她没有兄弟,连族兄弟都没有,严家百年前是梅州一带的名门望族,奈何天灾加*,如今她家除了姚家外甥及外甥女外,就别无旁的血亲了。
父亲虽看得开,可她却觉得对不起老父。
“严师姐,来的既然是师兄们,那我是不是应该去拜见?”范安阳偏着头问道。
严筠摇摇头,知道她爹还没打算让人知道他又收徒弟了,点了点范安阳的鼻尖,“你啊还早着呢!还不会爬就想着要跑啦?”
赶紧转移小丫头的注意,问道:“你的手虽无力,但笔法却是好的,是跟谁学过?”
“嗯,跟复常表哥学过,之前手伤,他就拿了他的画册给我看,让我天天看,学着他运笔的力道和手法。”
严筠早知范安阳受过伤,丁老夫人上次特别使人来提起过,瞧着小外孙女整天忙着练画,起早贪晚的,有时甚至熬夜一整宿不睡,把老夫人急得,偏又不好劝,怕她拗。劝不听,只好跟严池说,想请他功课别派那么多。
父亲知道之后,倒是没有坚持。反而是眼前这小丫头坚持下来。她见父亲的学生、徒弟就没一个像这小丫头这样的。
是天性使然?还是她的经历之故?
坊间谣传,范太傅的小孙女命好,太医都断她高烧成痴,却得佛祖保佑。遇难呈祥,得遇贵人相助,这傻病得以救治,这一两个月接触下来,她觉得这孩子有点老成,不太天真,虽然装着一派天真样,但实际上,却是个小老太婆儿!
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她不知这小丫头在旁人面前是否如此。但她在自己跟前。就是这副模样,让她觉得挺好玩的。
范安阳觉得严师姐审视自己的眼光怪怪的,她小心的抬起头朝她展颜一笑。嗯,严筠见了直笑。“小丫头,往后可别在外人面前这样笑。”
“不……不好看吗?很丑吗?”
严筠笑笑正要说什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