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人花阿。”
“韦锻天!”
吼什么吼,又不是要练嗓子唱戏。只见韦锻天好整以暇地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我啊,在后花园里儿到她了。”
“她好吗?!”
“我怎么知道?我当时在偷窥啊。”
“偷窥,你敢偷窥我的女人?!”
岩子君一脸怒气,看得韦锻天好委屈。“怪我哦?是你叫我去偷窥的。”
“我什么时候叫你去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是你叫我去调查谁才是杀人凶手的耶!”不说说自己的委屈,岩子君还当他喜欢躲在雪堆冻叶里当猴子。
这家伙到底在讲什么?岩子君皱起飒眉,“你真的见过易襄湖?”
“对,还怀疑啊?”
“在什么地方?”
“郡南王府里。”
岩子君好不讶异。“干什么?”
“当女婢。”
岩子君愣了下,立刻扣起椅背上的雪貂披肩,像阵疾风似的往外冲,“魏忠,备轿!”
第十章
“你鬼鬼祟祟的在这儿干什么?”
一声怒吼自易襄湖的身后爆开,让原本站在荡风阁前偷偷窃看的她吓得几乎要跳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柯保。”一个低沉中极具威严的嗓音响了起来,迥异于方才管家柯保的怒吼,这个深沉的声音更叫易襄湖感到没来由地恐惧。
“对不起,湛总管,是小的督导不周才会让下人这般放肆。”
捧着托盘低下头的易襄湖大感狐疑。湛总管?啊,莫非就是那个在郡南王府里地位仅次于郡南王的大总管湛刚?
这时湛刚缓缓开口,“柯保,我不过才离开府邸半个月,你就把咱们郡南王府里上上下下的规矩给管坏了?”
原本气焰嚣张的代管家柯保立刻像只狗似的唯唯喏喏不敢多言。
接着湛刚的矛头又转向低头沉默的易襄湖,“荡风阁是王爷专属的书房重地,你在这里鬼祟游荡究竟有目的!”
“我、我……”惨了,她该怎么说?
“抬起头来!”
湛刚一声喝令,易襄湖浑身开始发抖,他到底是什么人?有一种深埋在记忆深处的恐惧开始漫无边际地发酵扩大,直到她微微战栗着抬起头……
在她触及那一双阴狠凌厉的眼眸时,易襄湖的身形明显地震了震,脸色倏地刷白。
湛刚的双眼闪过一抹阴晦悄悄眯起,“你……你叫什么名字?”
是他,就是他!
十多年前的恐惧像阿修罗邪恶的手,再度紧紧地揪起易襄湖的心口。她不会忘了这一双阴晦邪恶的眼神。
十几年前,当她在五个男人之间拼命挣扎着想保全自己的身子,另一个恶魔突然闯进房间里。她以为那个人是来解救她的,谁知当时已经双手染满鲜血的他竟然凶狠残暴地杀害了那五名企图染指她的男人。
她犹记得当时的自己看着满身沾满血渍的湛刚,浑身忍不住激烈地颤抖,她以为自己也即将死在他的手中,等他凌虐过她之后。
“ ,你在发什么呆?湛总管在问你话。”柯保一声低喝唤回易襄湖惊恐的心绪。
“我、我……”该死的,她为什么颤抖个不停?易襄湖在深刻恐惧之余,却又不免气恼自己的怯懦。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被卖人妓院无依无助的易襄湖了,这个杀人魔已经伤害不了她,振作呵,易襄湖,你要振作——
“柯保,把这丫环带到我房里。”湛刚冷沉开口,一双泛着淫欲、残虐意图的邪恶眼眸紧紧盯住易襄湖惨白的脸,“我要好好拷问她在这儿鬼鬼祟祟的目的。”
“是!小的立刻就办。”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