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局势下坚持住了,在那场最后的城外之战,陈庆之所率的兵马坚守了两日夜,并在全线失守之后,还保持着一个相对完整的建制进入了朱雀城内,归属城南守军之中,而此刻的城南守军,不过只有八千,而陈庆之带入城内的兵马却两倍于此,而且在接连的战事中,陈庆之已在军中建立起了足够的威望。
南城守将虽几次想夺陈庆之兵权,但却都无疾而终,而陈庆之几乎是以副将的身份肩负着大半城南城防,城南守将的重伤,只不过是恰逢其会,将陈庆之真正的推上主位而已。
“平安侯爷在外面?”陈庆之,庞涓,田单几人都在楼中假寐,连日的攻城,作为主要将领的三人每日很少睡眠,今日大雨,虽说圣教军有很大几率冒雨攻城,但更多的却是休整,毕竟圣教军也不是铁打的,持续的攻城,也让圣教士兵筋疲力竭。
陈庆之三人睁开眼,霍的起身,在得到那报信的信使的通报下,对望了一眼,而后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不过陈庆之三人没到之前,北城冰心却是先一步赶来,自从冷卓大婚之后,北城冰心的心就有些极度矛盾,冷卓那晚上对她做的一切,就好似噩梦一般挥之不去,她去参加冷卓的婚宴,本想直接阉了对方,但是最后关头,她却在极度挣扎中,悄然离去。
她也搞不清自己的心思,明明是恨,恨的入骨,但是在最后自己却又惧怕的颤抖,持剑的手,根本控制不住的晃动,连剑都拿不稳,谈何让冷卓付出代价。
她恨自己的不争气,在将自己禁闭的数日,北城冰心终于还是为自己找到了一个逃跑的理由,自己的实力不及对方,所以她才会害怕,就好似落水的人会抓住每一根稻草,于是北城冰心来到了最前线,从一个小兵做起。
而如今北城冰心已是南城的营尉指挥使,手下五百百战精锐,可以说她一个年纪才过二九年华的女子做到这一点,已是难能可贵了,冷卓来了,北城冰心的心颤抖了一下,但很快,那凝聚起来的冰寒就让她平静了下来,是时候了。
北城冰心不在逃避,出现在了冷卓的面前,而在看到冷卓的模样,北城冰心才发觉,自己的勇气就好似气球一样的在流失,这个男人那邪恶的身影就好似一颗苍天大树遮住了她,让她的身体在颤粟。
北城冰心银牙紧咬,低着的头,长发遮住了精致的面庞,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还会抖,为什么?北城冰心大声的对着自己咆哮,但是身体依旧不受控制的在抖动。
陈庆之三人快步的出现,却发现四周的空气似乎有一阵阵的冰寒气息收缩,释放,不过三人只是瞧了一眼北城冰心,便朝着冷卓望去,自从去年襄阳一别,他们已足足有一年时间没有再见了。
“你就是陈将军,快快的让你的人打开城门,圣教大军在后方追的紧,耽搁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有人战死……”
陈庆之本来踏前一步,要行军礼,但是冷卓的突然开口,却是让陈庆之的动作一滞,本来的大礼顿时不着痕迹的收回,就势抱拳道:“侯爷还请见谅,能否出事几样信物,也好让我等确认”
冷卓哼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颗印绶来,道:“这是钦差给我的楚州兵马讨逆使大印,足够了吧”
陈庆之接过这印,看了一下,连忙的道:“是真的,本将这就让令人打开城门侯爷先暂请去城门楼中休息,我们来接应大军入城”
“不必了,等兵马入城之后,我还要赶着去城中面见钦差,快些行动吧时间紧迫”
“是”陈庆之抱拳听令,一转过身,跟庞涓,田单对望一眼,显然三人都发现了不对:“你们马上去开城门,另外让兵营那边准备些姜汤备着,给兄弟们驱驱寒,快去”
城门,隆隆的洞开,在这一片烟雨之中,就好似一头张开血盆的狰狞巨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