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妈的!”一张大嘴,将两个叠在一起的烧饼一口咬掉了半个缺儿出来,江鱼含糊的骂道:“你这老鬼,想不到还有这些见识,却是连我大哥都没看这么清楚,想必皇帝也有点不乐见我大哥和武惠妃勾搭在一起了?诶,这群做皇帝的,怎么就没一个好鸟?咱师父当初说过的,他碰到过历朝历代十几个皇帝,可没一个心思简单的。”
摇摇头,也不给张老三机会思索为什么江鱼的师父能够碰到历朝历代的十几个皇帝这个高深的问题,江鱼从袖子里抽出了几张空白的文书,随手递给了张老三:“偌,将你还有几个可靠心腹的祖宗八代的履历和如今的亲眷关系什么的都填上,咱大哥帮忙,抽了几个空缺出来,给你们补上御史台监察史的官位。虽然是流外四等的小官,怎么说也是脱掉了匪气,成了大唐的官了。”
流外四等,这可就是连一点官味都没有的官儿,但是他的的确确是大唐的官儿,更何况是御史台的官儿呢?张老三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急忙将双手在干干净净的衣服上擦拭了几下,诚惶诚恐的将那几张空白文书接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贴心的怀里,朝着江鱼点头哈腰的感谢道:“鱼爷,这,这可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这,咱张老三和一干兄弟都没想到,还能有当上官儿的这一天哩。您放心,以后咱们净街虎,您让咱们杀鸡,咱们绝对不赶狗,唯您命是从呀。”
得意的挥挥手,江鱼的腰杆都直起来了,他微笑道:“得啦,也不看看咱大哥是什么人?御史中丞呀,这点小事还是稳妥的。有了监察史的官职在身,这净街虎可也算是朝廷的编制了,以后就安心的给鱼爷我充当耳目罢。放心,鱼爷我亏待不了兄弟们。”
自夸自耀了几句,江鱼刚准备要张老三他们最近几天注意一下,长安城的富商、官员、百姓的家里是不是有那些特别粗壮有力的汉子出没的时候,一侧的大街上突然就是一阵的鸡飞狗跳,一架受惊的马车拖拽着那在地上死死抓着缰绳的马夫,连蹦带跳的就从大街的那一头朝着这边冲了过来。那马夫也很是硬气,身上已经被拖拽得血糊淋当的,可是嘴里还是在大声叫嚷:“诸位乡亲小心啦,这畜生惊啦,可千万不要被撞着呀,诸位可千万当心啦,这头该死的瘟生,早就该一刀给它去了势才对呀!”
远远的,那后面还跟着跑来了两个护卫,两个护卫焦急的叫嚷着:“小姐,小姐,您可千万当心,千万不要摔出来呀。哎呀,前面哪位好汉,帮咱么拦住这该死的畜生,咱们小姐可是千金之体,万万受不得意外哩。”
两个护卫的叫声刚落,那马车的车窗里就探出了一个头上梳着三丫髻的少女,这少女露出了一个脑袋,大声的叫嚷着:“救命啊,救命啊,马车要翻啦,救命啊!诶,马儿啊,乖,你停下成不成?”那大街上的行人一个个正忙着躲开惊马,猛不丁的听到这少女的叫声,不由得有那没心没肺的闲汉‘哈哈’大笑起来。这马儿受惊了,怎么可能听得懂她的叫声呢?
就在惊马拖着那马车跑过江鱼他们的时候,江鱼动了。他高大的身躯只是一闪,就到了那马车的正前面,奋起神力,这厮也是故意卖弄,他一手就抓起了那受惊的奔马,将那匹塞外的良马一手就托在了头顶上,饶是那惊马浑身乱动,四条大腿疯狂的摆动,却哪里脱得江鱼的手掌去?他的另外一手,则是猛的抓住了那车厢,一股柔力一托一化,顿时将那车厢稳在了原地。只是那马夫好笑,他死死的抓着缰绳,被那马儿拖拽了这么远,如今马儿被江鱼一手举起,他也紧跟着被吊了起来,两只脚堪堪还差了寸许才能落地,就这么傻乎乎的看着江鱼,半天没叫出一个字来。路边的百姓轰然鼓掌,同时大声喝道:“好神力,好汉子!”
江鱼原本就是飞扬跳脱的性格,看得四周无数百姓,连同那高处的楼阁中都有人探出头来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