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样的话,能中断那个催生长素的作用吗?”
“理论上是可以的。永久性行为素会彻底打乱人体的构造,再重新拼组起来,不过过程可是很痛苦的哦,”巴泽尔轻笑着,“和催生长素同时作用于人体的一瞬间,那个孩子很可能会‘痛死’的。”
“但是算是一种可行的方法吧?”陆宵握了握拳头,“那我先走了。”
当陆宵的背影消失在缓缓关上门后,巴泽尔交叠着双腿,轻晃着脚尖。
永久性行为素的实验当中,有将近一半的实验品是不堪痛苦而死去的。那是非常强力的药剂,是充满了破坏性的液体。即使陆宵本身没有体会过那种药剂的滋味,心底应该也是清楚那东西有多危险的。
用这种危险物去拯救别人……还真是一个既大胆,又天真的想法。
陆宵一睁开眼就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乱动可是会撕裂伤口的。”
听到这句话的同时,陆宵“嘶”地倒吸了一口气,重新倒回到病床上。
关门声响起,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停在病床边。阿诺德一脸戏谑。
“看,我已经提醒过你了。”
“……”陆宵有点凌乱,瞪了这个男人一眼。
阿诺德伸手拿掉了罩在陆宵口鼻上的氧气罩:“我不过才离开没多久,你变得还真惨啊,陆宵——”
“萨米怎么样了?”陆宵打断了他的话,抓住了他的手。他的嗓音还有点嘶哑。
阿诺德一愣,而后眉眼间染上一抹笑意:“还在急救当中,罗兰和布兰迪正在想办法。”
“……那里维呢?”
“昏迷着,你是第一个醒来的。”
“是吗……”陆宵顿了顿,问道,“萨米那边……罗兰他们也没有办法吗?”
“嗯,因为不是很常见的状况啊。”
既然如此,陆宵也只能尽快传递给对方他的想法了。
他松开了手,道:“那个,我仔细想了想——这个不是巴泽尔记忆里的东西,纯粹是我自己想到的办法……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说不定还会害了萨米……”
“我听着。”阿诺德说。
阿诺德的回答倒是让陆宵怔住了。
这个男人……打从最开始就是为了萨米的事情才来他的病房的吧?
陆宵抿了抿唇,道:“用永久性行为素改造萨米的话……说不定会有用,但是萨米也很有可能会死。”
这个方法真的好吗?
说完后,陆宵又质疑起自己来。
毕竟他完全是这些实验的门外汉,几乎什么都不懂,说不定罗兰能想到更好的办法?
“哦?听起来还真是一个冒险的办法。”阿诺德挑眉。
“你来这里原本是想等我找到巴泽尔记忆中的解决办法的吧,”陆宵低声嘟哝,“我仔细检查过了……没什么发现,只知道萨米给自己注射的应该是巴泽尔实验过程当中的失败品。”
看着陆宵苍白的脸色,阿诺德顿了顿,道:“既然想不起来那也没办法了,反正将人体打碎重组听起来也是一个不错的建议。”
……陆宵怎么越想越觉得自己出了一个很可怕的主意呢?
“其他呢?”阿诺德垂眸注视着陆宵,“和治疗方案无关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陆宵被他注视着,晃了下神,这才想起巴泽尔告诉他的消息,赶紧补充道:“对了,当初申请转移这批失败品去做后续研究的是一个叫……叫狄克诺尔的研究员,这个……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们?”
“狄克诺尔?”阿诺德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咀嚼着这个名字。
“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