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之人,眼前的王者令他们心悦诚服。
巫越道:“炤国接受尔等的归附,自此这片草原将受炤国庇佑,团结一心,荣辱与共。”
“团结一心,荣辱与共。”数千人同时欢呼,声音回荡在广袤的草原之上。
巫越看着坐在身边的浮图,心中似有一团火在燃烧。眼前之人,实在给他带来了太多的惊喜。
相比于巫越等人的欢喜,栖夙却是面色复杂,他望着浮图的侧脸,手指微微动了动,终究只是喟叹一声。
一开始就已错失,自己哪里还有胜算?但就此放弃,他做不到。
这时,又有一群人走过来,他们对墨非和巫越单膝跪地。
其中一人道:“我们来自蛮地,从走出山脉那一刻开始,我们便决定追随行者大人,即使只做一名小小从仆亦不后悔。”
“原来你们是来自蛮地的勇士,在此,浮图要多谢诸位不惜跋山涉水前来营救,浮图有愧,害众多兄弟牺牲在了异地他乡。”
“大人不必愧疚,大人为我们所作的,足以令我们心甘情愿地赴死。”
“没错,我村的瘟疫便是大人与宝尊大夫解决的。”
“还有那场冲垮了村落的泥石流,几位行者大人花了一天一夜,将我们一个个从泥土下挖出来,虽然只活下来了几十人,但此等大恩永世不忘。”
“……我远行时不慎落崖,双腿折断,在饥饿待死之际,有幸遇到大人,得宝尊大夫救治,又不辞辛苦将我送回远在数百里之外的家乡……”
“还有……”
众人细数所承之恩,脸上无不露出感念之意。
很多事,墨非自己都不太记得了。想不到短短一年多,自己竟然做了这么多事。有些在她看来只是小事,但积累下来,却不知不觉中获得了丰厚的回报。这种感恩之情是千金难换的,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资格承载这些。
“大人,请收下我们吧!”那第一个说话的男子又道,“我们虽粗鄙,却能吃苦耐劳,鞍前马后,无怨无悔。”
墨非道:“你们可是下定了决心?跟随我,可能不但得不到权财,更有可能失去性命。”
那数十人相视而笑:“在来之前,我们便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那好,你们从此便是浮图的追随者。”一共三十四人,年纪最小的不过十七、八岁,最大的也不过四十。他们衣着褴褛,皮肤粗糙,多是山野猎手或乡间壮勇,乍看之下有如一群难民,但他们有着共同的执着与热忱,这是墨非最看重的。
三十四人欣喜地朝墨非行礼跪拜。
巫越等人却是不解,为何墨非要收下这样一群山野乡民?大字不识,武艺不精,随便在炤国城内拉一个壮丁恐怕都比他们体面。若只是为了感谢他们,送些钱财让他们荣归故里不就行了?
此时谁也不知道,墨非心中对他们早有了一个合适的安排……
一切尘埃落定,巫越将墨非抱进帐篷,宝尊和予初跟着进来准备给墨非换药。玉灵离开前,显然并未将她的脚伤治好。
栖夙也跟了过来。
“你不打算走了?”巫越小心将墨非放下,然后转身冷冷地看着栖夙。
栖夙笑道:“走是要走,不过在次之前,不如谈谈有关景国仁风城的事情。”
此时炤国与庆国的军队还在仁风两边对峙呢。
“你想怎么谈?”巫越一撩披风,坐在墨非身边。
栖夙也坐下来,侃侃道:“景国已是炤庆二国的囊中之物,然两国为此皆付出了偌大的代价,在攻破仁风之后,若还要继续打下去未免得不偿失,不若就此鸣金收兵如何?”
巫越冷笑:“当初可是你庆国先招惹本王的,如今几句话就要本王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