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地看着还展开手臂的男人,然而看到他因为感冒而萦绕着倦意的眉宇,还是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
在他期待的深情注视下,她往他靠近一步,伸出手环住了他。
侧脸贴着他的胸膛,隔着睡袍倾听着他如鼓点般的心跳,竟然感到无法言语的心安,下意识地环紧了双手,加大了力道。
宋其衍轻轻地笑了笑,胸膛也跟着震动,他抬起手轻抚她的脸颊,无声地叹息一声:“我忽然发现,原来不止是我想要狠狠地保护你!”
靳子琦一怔,仰起头:“那还有谁,你说给我听听。”她扬起了嘴角。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反抱住了她,闷闷地来了一句:“反正不止我。”
忽然一个喷嚏又打破了这个温馨美好的画面。
靳子琦这才想起来,他感冒了!
松了手,在卧室的储物柜里找到了急救箱,拿了药和温开水给他。
感冒中的宋其衍看起来很虚弱,乖乖地听从指挥,在吃了药后躺进了被窝里休息,但一双眼睛却不肯离开在房间里忙碌的靳子琦。
偶尔的回头,她都能跌入他那深邃炽热的视线之中,心跳也跟着加速。
把自己也洗漱了一遍,靳子琦换了睡衣才上床,她刚掀开被子,里面的男人就配合地往旁边挪了挪,把捂热的地方让给她。
还不等她感动地说句话,他又是一声响亮的喷嚏。
靳子琦的嘴角一抽,顿时,什么浪漫,什么感动,烟消云散。
喷嚏,果然是个破坏气氛的东西!
入睡前,宋其衍的鼻音越发地重,床柜上已经堆满了白色的纸巾。
好吧,不可否认,神有时候也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靳子琦却在闭眼的前一秒,转过头来,盯着他那俊朗的轮廓,轻声问道:“洪书记口袋里的网袜,是不是你让那个女孩子塞得?”
宋其衍哼哼了两声,鼻塞果然难受,他微眯眼,那表情有些像一只使坏的老狐狸,可怜,现在也是一只病怏怏、耷拉了毛的老狐狸。
见靳子琦一直盯着自己,他捂了捂自己的额头,有些无奈,只好说:“那双网袜还真不管我的事,那个女人也不是我买来送给他一夜**的,电视台那边也不是我动的手脚,虽然我也想这么做,但貌似有人比我快了一步。”
靳子琦因为这个真相而诧然,不是宋其衍,那会是谁?
这位洪书记得罪的人还真不少……
然而,她的大脑里立刻跳入了宋其衍刚才拥抱她时感慨出来的一句话。
他说,想要保护她的不止他一个,言外之意……
靳子琦的呼吸一滞,有个念头在心底深处萌芽,然而很快就被她压制下去,不可能,她不太相信是他做的,但除了他还会有谁?
那晚,她亲眼目睹了他温润表面下阴鸷的一幕,可是,他又有什么理由这么对付洪书记,她早已不是他的谁,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比陌生人好一点。
她合了合眼,而没有看到宋其衍幽深难测的眸光,等她睁眼看他的时候,只看到一个男人扒着被子,鼻子红红的,眼睛水汪汪的,格外的惹人怜爱。
真的像极了一只被丢弃在路边的流浪狗,还是一只大狗!
靳子琦忍不住笑出来,大脑里繁琐的思绪也被挥去,她伸手撩拨他额前垂下的几缕头发:“我不相信你对洪书记什么事都没做,以德报怨,不像你。”
宋其衍抓住了她的手,顺着他的脖子下滑,按到了他的心口位置,掌心清晰地感受到他强劲的跳动,“他儿子那事是我找人调查的。”
她蓦地对上他的双眼,他却探过身抱住了她:“我很懊恼,竟然有人比我抢先一步,做了本该由我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