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把宋冉琴的大臀往旁边挤开了。
宋冉琴一个不稳差点被挤趴在沙发上,恶狠狠地回头瞪着小姑娘翻白眼,岂料小姑娘天真地挽住了她的手臂,眨眨眼睫毛:“阿姨,你得白内障了吗?”
宋冉琴脸跟锅底一样黑,暗骂:你才白内障,你全家白内障!
只是不等宋冉琴说出什么刻薄的话,小姑娘一双手就已经在她身上滑动,两眼直发光:“阿姨,你这衣服是真的兔毛还是假毛啊?挺贵的吧,不过阿姨你穿在身上真好看,圆圆的,远远望过来,一定比泰迪还泰迪!”
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讽刺?宋冉琴皱了皱眉,但还是不耻下问了。
“泰迪是什么东西?”
“泰迪是熊啊!”小姑娘的声调有些拔高,端的还是天真的语气。
宋冉琴却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使劲甩了甩手,想要把这个没眼识的乡巴佬甩开,可是,那小姑娘就像狗皮膏药黏在了她的身上。
数次挣扎无果,宋冉琴的脸已经青了,索性也懒得理会她,径直扭头冲白桑桑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桑桑啊,我刚才说的婚礼安排,你的意见呢?要是觉得好的话,你回头就把之前预订的取消了。”
白桑桑连看都没看宋冉琴一眼,倒是白夫人听得来了兴致,稍稍探过身子,望着宋冉琴热忱地询问:“哦?已经在商量酒席了吗?盛世豪庭那边说好了吗?”
听到盛世豪庭这个字眼,宋冉琴的眼角不动神色地抽了抽。
白桑桑却微笑地给自家母亲解释:“妈,婆婆可是说了,盛世豪庭不适合我们的婚礼,她决定给我们在城北的王中王举办婚礼,听说差不多要三千块一桌呢,还是一般的菜色,我觉得啊,那厨师一定是顶级食神!”
“什么,王中王?!”白夫人几乎下意识地就提高了声量。
然后白夫人看向宋冉琴:“苏夫人,我是不是听错了,白家和苏家也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你让他们去王中王摆酒席,这不是存心让人看笑话吗?”
宋冉琴被说得抿紧嘴唇,拢了拢身上的水貂毛大衣,保持沉默。
白桑桑还嫌不够震惊,假笑着补充:“妈,我还没说完呢,婆婆还说要给我们举办一个中式婚礼,啊,妈你也是过来人,帮我们参考参考吧!”
白夫人听女儿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说话,就知道事情不对头,便沉下气听白桑桑讲了个大概,越听到后面脸色越加难看,尤其是跪拜那一段。
等白桑桑说完,白夫人便冷着脸看宋冉琴:“苏夫人,这个跪拜之礼,不是古时候见不得人的妾侍见正夫人才有的行头吗?苏夫人如果对古代的礼仪不清楚,咱们可以先补补课,普及一下知识!”
宋冉琴觉得自己被这母女俩一唱一和羞辱得颜面无存,但还是尽量克制,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说。
待白夫人停下来,宋冉琴便当即接了上去:“亲家母,你要是不喜欢这个流程,咱们还是可以改的,不过关于嫁妆方面咱们得提提。”
白夫人不高兴了:“苏夫人,你们不发彩礼过来,我们白家也不催,怎么现在,你还要我们发嫁妆过来?”
宋冉琴听了脸黑了大半。
“什么彩礼不彩礼,这个婚礼都是按我们家乡习俗来的,我们那里没有彩礼这一说,反倒是女方的嫁妆,发过来都是厚实厚实的!”
白夫人为宋冉琴的不要脸气得差点呕出一口血来。
倒是一直安静坐在宋冉琴旁边的小姑娘开了口:“阿姨,你怎么这样啊!我虽然没结过婚,但我也知道,你要给一大笔钱给阿晨家,而不是你伸手向阿晨家要一大笔钱,现在是阿晨姐姐嫁给你儿子,不是你儿子嫁给阿晨姐姐!”
宋冉琴觉得耳边嗡嗡地,跟苍蝇乱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