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跑去天山,那么后面的事也不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她顿了顿,才说:“我也知道,那时候的我给不了他想要的,他是个有志向的,即便当时爱着我又怎么样?看着自家企业一点点地衰败,他只会被生活和工作压得疲惫不堪,而所谓的情爱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而你给他的……是作为一个男人的骄傲。”
苏凝雪听着她感人肺腑的话语,眸色幽深,唇角微微扬起:“可是,深明大义的你还是回来了,在他跟我结婚之后。你当时是不是在想,反正苏家已经给了大笔钱给靳家,靳氏也度过了危机。这个时候靳昭东对苏凝雪始乱终弃,苏家也奈何不了靳氏,反倒是你,如果怀上一儿半女,指不定就能取而代之了。”
“凝雪,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不管你信不信。”
乔欣卉直直地望着神色讥诮的苏凝雪,表情是那么怅然、却又那么认真。
这个样子的乔欣卉,应该很能触动靳昭东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吧?
可惜……苏凝雪不是靳昭东。
“所以,你要告诉我,这都是天意,你们破镜重圆是命中注定的?”
乔欣卉的眼神一闪,想要解释,苏凝雪却抬手制止了她。
“我不想再听你说些心口不一的话,如果这就是你把我叫进来要交代清楚的事情。其实比起这些,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得到那张凌雀图的?”
乔欣卉的瞳孔猛地一缩,不敢置信地瞅着苏凝雪,嗫喏了下嘴唇,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只是双手愈加地捏紧掌心的被子。
苏凝雪却看似漫不经心地说着:“你知道吗?他从天山回来的那晚,喝得酩酊大醉,躺在我身边,却喊着你的名字,后来吐个不停,他根本不顾我的感受,只是指着我义正言辞地指责,他说,欣卉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了,可是现在,连他也要离开,他质问我,我明明拥有了这么多,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
说到这里,苏凝雪的柳眉一挑,深深地望着脸色难看的乔欣卉。
“他就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捧着钱包有哭有笑,然后从夹层里抽出了一张素描纸,被整齐地折叠着,一点点摊开,他醉醺醺地扯着我的手腕说,你什么也没留给他就带着孩子走了,他只能靠着那张画缅怀你们的爱情。”
苏凝雪环在胸前的手臂肌肉一阵痉挛,然而面上,她却莞尔笑着:“他心里眼里嘴里都念着另一个女人,可是,他的手里却拿着曾被我揉成纸团丢弃到窗外的凌雀素描,你说,这是不是对我的最大讽刺?”
“当他深情款款地跟我诉说,他在乔家看到画板上那张凌雀,没有任何征兆,就得到了心灵上的共鸣,然后一回头,就看到了一手拿着美工刀一手拿着铅笔还系着围裙的你,爱情的发生只是那么一瞬间。”
乔欣卉眼底有泪水浮动,她似乎努力想要说什么,然而对上苏凝雪那双波澜不惊的冷眸,所有的理由都变成了卑劣的狡辩。
“我是嫉妒你也怨恨过你,很多个夜晚睁眼到天明,我不甘心,明明是我做的画为什么会成为你们的定情信物?可是后来我就想通了,如果你没有过人之处,一张画维系的感情又能持续多久?”
“而我,不过是当了一回媒人,给了你们一个邂逅的机会,之后的种种,我的存在,也不过是验证了你们的爱情到底有多坚定,靳昭东的确是个长情的男人,好多次我都故意画了几幅素描搁在他能看到的地方,可是他都不曾瞟过一眼。直到我画完第一百幅画,他第一百次从画前匆匆而过,我终于明白……”
苏凝雪转眸望向窗外的月色,“我给了他一百次机会知道我才是那个画画的人,他却始终不愿意抬头看我一眼,后来我才明白,这只能说明我跟他没有缘分,即便没有你,也会有另一个乔欣卉横在我们之间……”
“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