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被刑警看押着经过韩闵峥时,她缓下脚步,转头,目光专注地看着他,“你答应我的事……”
她没说完,韩闵峥便已应下:“我会送小姐出国,你放心吧。”
“好,这样就好。”*再抬头的时候,眼底已不见了那抹阴霾。
……
从警局出来,靳子琦就跟着宋其衍去了停尸房。
因为宋之任过世的消息还对外封锁,所以并未在附近看到任何记者。
停尸房一如既往的沉浸在一片阴冷的死静中。
躺在停尸房里的宋之任,浑身森白,双目紧闭,后脑勺的伤口已经缝合好,跟睡着的样子并没有多少区别。
宋其衍低头看着完好无损的尸体,俊眉微微皱起,似有疑惑一般。
身后的韩闵峥解释:“董事长本就死得冤枉,所以,我没让法医解剖尸体。”
宋其衍倒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我和小琦在这里陪父亲一会儿,闵峥,你先出去吧。”
韩闵峥出去后,停尸间里就剩下靳子琦和宋其衍两个人。
“其实,你也跟我一样,觉得这件事很可疑,对不对,小琦?”
靳子琦上前半步,和他并肩,一起看着一动不动躺在那儿的宋之任。
她并不觉得可怕,毕竟她也跟宋之任相处了不少日子。
宋之任的头发全白了,双颊和眼眶都深深地凹进去,嘴唇也干得皱巴巴的,脸上的皱纹一条比一条深刻,找不到生前那意气焕发老者的神采。
“公公这个人老谋深算,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又怎么可能那么沉不住气,会跟一个女人大打出手?就算是服用兴奋剂的副作用,但仅靠药丸里那么一点点哌甲酯,也不至于让他理智全无。”
宋其衍转头,望着她淡笑了下,“药丸没被人换掉,法医已经验了那瓶药,说没有被掉包的迹象,最大的可能是,我父亲为了抑制脑癌的痛苦过度服用了这种药丸,导致体内的兴奋剂含量大大增加。”
宋其衍继续说:“我只是奇怪,像遗嘱这么重要的东西,我父亲怎么会让一个情妇看到,明知道遗嘱,从古至今,都是引发家族内斗的罪魁祸首。”
靳子琦瞟了他一眼,“那你以后要立遗嘱吗?”
宋其衍终于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我不是我父亲,我孩子的母亲也就一位。”
靳子琦听了这句话,只觉得“轰”地一下,脸立刻蒸腾起来!
“你脸红什么啊?嗯?”他又故意拖长了尾音,低头就凑过来。
靳子琦别开眼睛,假装镇定地问:“关于那个孩子,你是怎么想的?”
老爷子老蚌生珠,这颗珍珠现在可是烫手得厉害。
宋其衍收起戏谑的神色:“她母亲和阿姨不是已经给她安排好后路了吗?”
……
等两人回到宋家,就听到有孩子的哭声突兀地传来!
尤其在整个宋宅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那歇斯底里的哭声更为刺耳。
靳子琦和宋其衍对视一眼,那哭声很明显不是靳某某的。
两人踏进主楼,那不加隐忍的哭声,更显得响亮起来。
一干佣人站在一边不知所措,有个类似于保姆的女人正蹲下安抚着一个扎着两角辫的女娃,那表情,也是泫然欲泣的。
而惹恼这个孩子的人——
靳子琦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孩子跟前的苏珩风和宋冉琴。
母子俩已经褪去了从警局出来那会儿的颓废狼狈。
面对孩子的哭闹,苏珩风一脸讳莫如深,而宋冉琴则暴跳如雷。
“到底哪里来的野孩子,当这里是收容所吗?还不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