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撑的勉强?”
靳子琦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夕阳西下,突然热泪盈眶。
“乖乖在家等着我,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面对,靳子琦,你是有丈夫的人。”
丈夫,是一个女人如大山般的依靠,他一直都努力为她挡风遮雨。
靳子琦点头,轻轻“嗯”了一声:“我等你回来。”
……
德国柏林。
宋其衍站在酒店套房的窗前,低头看着手机里一家四口的照片。
一个人高马大的德国人爱德华西装革履地走过来,这段时间,德国方面一直是由他在跟宋其衍接洽,两人已经很熟了,“在想家人了?”
宋其衍抬头看了他一眼,微笑:“我太太出了点问题,我要回国一趟。”
“在这个档口上回国,你确定?”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宋其衍笑着颔首:“明天的飞机,我已经叫我的秘书订了机票。”
“那这边……”
“我会用一晚上的时间尽量跟我的助理、秘书交代清楚,他们留在柏林。”
爱德华像是看到了怪物一样上下打量了遍宋其衍,尔后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包烟丢过去:“raurr牌子的香烟,不错,试试。”
宋其衍单手接过,在手里把玩了几下,又还给他:“谢谢,戒了。”
“怎么,你老婆不让你抽?”
宋其衍脑海中浮现靳子琦红着鼻子和眼睛委屈望着他的模样,心头一柔,淡笑不语。
爱德华见他默认,点头:“我一猜就知道,偷偷告诉你,我老婆也爱管。”
两人正说话间,有人在外头敲了敲门:“ir,关于宋氏的欧洲市场开发项目,市长刚才来了电话,说有必要跟您当面重新谈谈。”
来的是一个皮肤白皙的德国小伙子,笑吟吟地,是这次德国方负责接待宋其衍的。
宋其衍看了看腕表,时间还早,“好,你去备车,我马上就下去。”
“既然你要出去,那我也该回去了。我没开车,去市政府的话顺路。”
宋其衍从衣架上取了外套,“那就一块儿吧。”
……
靳子琦努力让自己不要多想,但结果还是一夜失眠。
第二天清早她就梳洗好,穿了一身素雅的衣服,也许是昨天车祸的一幕,靳子琦对开车有了些许的恐惧,选择了让司机开车送她去殡仪馆。
她踏进殡仪馆的时候,悼念堂上除了黑白照片、蜡烛、香再无其他。
悼念会还没有开始。
靳子琦在摆放遗体的地方找到了秦远。
秦母躺在那里,眼睛闭着,嘴巴抿着,和平时睡着的神态很像。
身上的血迹已经被清洗干净,头颅上的伤口也愈合了,化妆师把它缝补了下,涂上厚厚的粉,却还是没怎么遮得住针线的痕迹。
秦远背对着靳子琦,坐在那里,他握着秦母的手,怔怔出神。
“节哀顺变。”酝酿了很久,靳子琦说出口的却只有这四个字。
“我妈的遗体明天就要火化了,我现在才恍然发现,原来我跟我妈居然从来没有合过照,现在她去了,我连一个能怀念她的物品都没有留下。”
秦远望着“熟睡”的秦母喃喃自语,又好像是在说给靳子琦听。
靳子琦站在他旁边,听他说到照片,赫然想起自己曾经见过秦远和他母亲的合照。
那张照片是那个时候宋其衍让韩闵峥调查秦远时找来的,如果她没有记错就被宋其衍随手扔在房间书桌的抽屉里。
看到靳子琦突然转身就走,秦远有些错愕,但也没有阻拦。
他静静地看着不会再醒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