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受伤惨叫,先是愣住。接着轰然大笑,冲淡了紧张肃穆的公堂气氛。
大苞谷恼羞成怒,大叫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小爷那里被银子磨破了,不得治?还不都是大姐说的,有病得治,要喝药,疼了当然得贴膏药……”
小葱猛然咳嗽起来,羞愧低头。
红椒和香荽连笑都不敢了,脸憋得通红;花生难得地觉得这小子也蛮可爱的,哈哈大笑起来。
香荽忙转移话题,抢着问道:“你为何改名叫苞谷?”
大苞谷鄙夷地说道:“这你都想不到?真笨!有人追杀我嗳,我不得隐姓埋名?我又不能忘了根本,苞谷就是玉米——这我们家人都知道;苞谷不是玉米——仇人听了不会注意,所以我就改名叫苞谷了。你有我这么聪明?”
众人不得不承认,就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能这么想,心思真的很缜密。
玉米眼前一片黑暗,再也不能镇定,挣扎问道:“你这么聪明,要来京城,为什么最后倒跟他们往南边去了?除非他们骗你!”
陈太太吓了一跳,急忙摆手道:“没有。我们没有骗他。我们跟他说清楚了,说我们这船是往南方去的,跟京城方向是反的。但他不听,说反了也不要紧。”
王尚书追问:“这是为何?”
他还在怀疑,大苞谷早就遇见了什么人,那人一直在他背后指使。老实说,他实在不能相信一个五岁的孩子能有这番经历。
大苞谷霍然转向郑氏,幽幽道:“因为我的好娘亲曾经告诉我——”他用手拍拍地面,惨然笑道——“她说,我们住的大地是圆形的,从一个地方一直往前走,只要肯吃苦,坚持走下去,总会走回到原来的地方……”
众人“刷”将目光投向郑氏。
郑氏听了这话,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一头往前栽去。
张槐吓得大叫,急伸手托住她;小葱等人一拥而上,堂上顿时乱成一团。
大苞谷含泪呆呆地看着他们,神情木然;玉米也呆呆的,神情绝望。
花生见大伯母被大家围着,自己根本挤不进去,也插不上手,遂转头恨恨地瞅着大苞谷:这小子认个亲,把一家子都搅得不安宁。
老天爷保佑,希望这个惹事精不是真玉米,还是原来的玉米好;希望张家还跟以前一样,一家子和和乐乐地生活。
堂下众人又跟煮开的沸水般沸腾起来,猜测黑小子这话有什么玄机。
“肯定是老王妃以前说过的。”有人道。
“俗话说‘天圆地方’,大地怎会是圆的呢?”有人立马反驳。
“老王妃肯定顺嘴胡诌的,小孩子就信了,结果闹出这样的事。”
这话赢得众人一致点头,觉得女人家就是见识浅薄。
那边,小葱已经将郑氏弄醒过来,大家才松了口气。
郑氏挣扎着对张槐道:“不用再审了,这个一定是玉米。带他回去,有话回家说。”
小葱姐弟听了大喜。花生则呆住了。
小苞谷忙跑到大苞谷跟前蹲下,稀奇地打量他。
张槐点头,转身对王尚书说了这话。
王尚书却摇头道:“老王爷,本官以为,尚不能证明陈离就是真玉米。再说,就算陈离是真玉米。那张家现在的玉米就来的蹊跷,必须再审下去;况且,陈家还牵扯海盗一案,也需要审问清楚。”
“王尚书言之有理!”
随着一声高喝,堂下人众闪开两旁。一班人簇拥着英王走进来。
他大踏步走到堂上,转身站定,高声道:“刑部尚书王令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