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顿时警醒,用力眨了眨眼睛再次望去,横跨池塘的白桥上,那袭白色身影已然不见。
难道是酒意使然,他看错了?
王泽真气一动,立刻震散满身酒意,让自己完全清醒过来,快步走到白桥之上。
四下一片寂静,只有清风拂动,根本没有什么人。
桥下水波涟漪,竟漂着几片花瓣。
这个位置,没有任何的花卉,眼下的风势,也绝不可能从别处将花瓣吹来,所以水面上飘着的花瓣,定是有人撒落。
他刚才并没有眼花,确实是有个人站在这里,只不过发现了他的进入,这才迅速离开。
身法实在太快了,甚至王泽都没有察觉出丝毫的真气波动。
看来柳家这座府宅之中,并不只有他和顾詹,至少还有刚才的一袭白衣存在。
王泽暗运一口真气,开启法眼,四下观望一番,这才重新回到自己所住的内院之中。
次日一大早,王泽刚睁开朦胧睡眼,便听到房外的顾詹发出一声轻咳。
看看日头,确实不早了。
他赶紧起身下地,并冲着外面喊了一声:“顾詹,我们要走了吗?”
顾詹说道:“姑爷要是醒了,老奴这就侍奉姑爷洗漱!然后就走!”
简单洗漱之后,王泽对着铜镜扶了扶发髻上的古铜发簪,觉得还挺精神,这才走出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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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詹也换了一身干净的深灰色粗布长袍,并将一块红色玉牌递给王泽,“姑爷,你知道,柳家府宅有法阵护持,有了这块玉牌,姑爷以后出入,就会方便些。”
王泽接下,收入有容物中,他的腰间,左边挂着一只香囊,右边则挂着他的有容物,云纹兽首玉牌,实在不能再挂其他东西了。
两个人出柳府,向南城方向走去,一路上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顾詹这老东西,难道换主人了?”
“不会吧?他不是扬言永世都做柳家的奴仆吗?”
“那这个青衫公子是谁?柳家的?不是说柳家人都死了吗?”
“哎,你看,那位公子腰间的荷包,怎么这么眼熟?”
“啊……那不是柳家小姐当年所带的荷包吗……难道他是……”
在路人的议论声中,王泽和顾詹走到了烟柳城治府门外。
“顾老头,又来代表柳家议事呀?”
几名守卫看到顾詹后,戏谑道:“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不如待在府中烫一壶酒喝,你一个奴仆,来了也没说话的资格,每次瞎跑什么!”
顾詹冷哼一声,道:“我是没资格说话,可我家姑爷有!”
守卫一愣,这才注意到王泽,打量一番后,疑惑道:“柳艺容都死十年了,怎么又冒出一个姑爷来,你在开什么玩笑?”
顾詹不再搭理他们,恭敬的对王泽说道:“姑爷,不必理会他们,我们走!”
“等一下!”守卫立刻拦阻下来,“今日议事,闲杂人等不得擅入治府,你这个所谓的姑爷,若是配了阴婚,就去坟头待着,治府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
“你说什么?”顾詹大怒,“胆敢羞辱我柳家姑爷!”
几个守卫却不以为然,哈哈大笑起来。
其中一个为首之人,蔑然说道:“还柳家姑爷,柳家十年前就已经死绝了,治府只不过可怜柳家,才允许你代表柳家旁听议事,你还真当自己脸面够大呀?还找来一个姑爷,死人哪来的姑爷,除了配阴婚,还能……”
他正说着,王泽忽然扬手抽在他的脸上。
“柳家,也是你可妄议的!”
守卫大怒,捂着脸,大吼一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