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金喜达一脸笑容,“另一喜是皇上要给你封侯,就用回你曾祖父当年挣下的爵位封号‘永平侯’。大福子亲自带着圣旨跟南宫家的车队一块来呢。对了对了,纪云(威远侯的字)也来了。”
“文俊,”夏霖轩一把抓住金喜达的手,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狂喜,“你说的是真的?皇上恢复了我们夏家的爵位?文俊,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金喜达赶紧弯下腰,让夏霖轩没有那么吃力,“纪云的信里说的清清楚楚。”
“快,快,”夏霖轩转向书杰三人,“你们三兄妹姐弟快代爹娘向京城的方向磕三个头。”
书杰三人赶紧面向京城的方向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他们心里都有一丝触动,以前总觉得爹对夏家的事不怎么上心,今日才知道,原来爹如此渴望挣回夏家的爵位。他们能看得出,让爹激动的不是他自己被封爵,而是为夏家得回“永平侯”的荣耀,三兄妹暗自庆幸当年只是脱支,没有真的脱族。
确实,夏霖轩作为夏家的子孙,对夏家还是有着特殊的感情,他从小就崇拜曾祖父的辉煌伟绩。小时候,祖父经常跟他讲曾祖父驰骋沙场的故事,将曾祖父给夏家带来的荣耀。
夏霖轩对他的父亲夏知瀚没有什么感情,但是,他的祖父老侯爷在世时却是很疼爱他的,说他是唯一有曾祖父夏大元帅风采的后辈。那么多嫡子庶子、嫡孙庶孙都是细皮嫩肉、娇生惯养的主,没有一个肯学武、受那份苦,被逼狠了也只是摆摆样子耍耍花架子,唯一真心喜欢学武的只有夏霖轩。
就因为老侯爷当众夸了夏霖轩几句,八岁的夏霖轩差点误食相克的食物而死。从那时起,老侯爷就开始对他不闻不问,不久之后,还因为一件小事将他送去了很远的一个庄子上,一去就是五六年,直到老侯爷大限将至,才把他召回京。
没有人知道的是,在庄子里的夏霖轩每日都跟着祖父安排的师父习武。每年,夏霖轩都会在一个酒楼的包间悄悄见到祖父一次,与祖父一起用餐之后才被送回去。
夏霖轩能够有缘拜在玄明道长门下,跟祖父也是有关系的。
因为等待儿媳妇和圣旨,夏霖轩身体里的“灯芯”再次被激起活力。但高明德告诉书杰兄妹三人,这次即使能撑得过去,也是最后一次了。
没有什么特别事情,书杰三兄妹都呆在山上。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夏霖轩,因为能这样陪伴着父亲的日子随时都可能结束。
夏宅里则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两套布置,两套仪礼。当然,已经开始挂上、摆上的是热闹喜庆的大红色装饰。
现在夏宅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整个玉林县上人们的关注。
准备白事的物件不奇怪。夏捕头回来的时候不就是重病了?听说神医高明德一直住在夏宅,可见病情之重。那日在白猴山上,很多人都看到了夏霖轩,是用软椅抬出来的,原本人高马大的人已经大大“缩水”,丝毫不见当年“第一捕头”的风采。
可是,这办喜事的阵势又是为哪样?莫不是夏宅准备冲喜?怎么冲?给夏捕头抬个继室还是给夏状元纳妾?不对,不是说了夏状元不纳妾的么?那就是给夏捕头娶妻或者纳妾了?
众人明知道书杰定亲了,可是愣是没有人想到书杰会在这时成亲,娶妻进门。笑话!谁不知道夏状元的未婚妻子是大周首富嫡长女。大婚必定是排场奢华。怎么可能会愿意冲喜?还是为一个已经准备好棺材、挖好坟地的公爹冲喜?
而大家眼里“最不可能”的新娘子南宫淼此时已经乘坐马车从进京官道拐进了玉林镇的主街路口。
马车里。南宫淼刚刚换好了凤冠霞帔,第一次见未来公爹,心情还是很紧张。
九日前。南宫淼听说书杰回京了,不过没有回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