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瞧的出神,不知不觉慢慢睡去。
汤予睡的正酣,几声细细脆脆的轻响把汤予从梦中叫醒。他猛的坐起身,倾耳细听。响声时断时续甚是悦耳,乃是有人摇晃铜铃所发。汤予暗暗吃了一惊,深更半夜,荒山野岭,怎会有人摆弄铜铃?
铃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汤予手持石破剑藏在窗后偷眼望去,就看一行人走过树林停在木屋外。当先一人个子不高,五官像被火斗熨烫过,一张脸好似扁平的一般,身上穿着青布长衫,头戴青布帽,腰间挎着一条符咒带,脚上踏着一双草鞋,手中提掐一根短棍,短棍的顶头拴着一支铜铃。中间三人一般装束,整个身子套在又长又肥的黑袍里,头顶的大草帽上罩着黑纱将头颅覆盖无余,只是三人都用草绳相连,站在地上纹丝不动毫无半点生气。最后一人是个十三四岁的孩童,长的容貌奇丑,左右两手里各拿着一面铜锣和一根锣锤,但始终没有敲过。
青衣人眼睛闪着红光四下瞅了瞅,对身后的孩童说道:“此处宽敞,正可练功。”青衣人的话音仿佛两支铁锉互相摩擦,让人觉得无比难受。
汤予虽久历江湖也被这鬼魅一样的人吓得不寒而栗,手心里俱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