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圖楠悠悠地看了佘嘉樹一樣,然後扭過臉看向了其他嘉賓,決定從頭講起:「首先,由於作案手法用到了變身殺手的狼人毒液,我認為其中一個兇手應該是男性訪客,要麼是吳碼農、要麼是佘作家。」
「同時,基於燉盅的證據,另一個兇手應該是村民。」
「本來,五位村民同樣有嫌疑。但是,7點20分從王村長家離開後,訪客便去了在借宿的村民家裡,如果在此期間離開過村民家,村民是知情的。」
嘉賓們點了點頭,沒錯,他們的劇本不僅介紹了本人的角色,同時也寫到了住在一起的另一個角色出門和返家的時間點。
「至少在在王村長的死亡時間,也就是7點20分到8點10分之間,並沒有出現兩個角色的出門的時間線發生重疊的情況。「「嗯,有道理……」呂建築聽懂了她的邏輯,不自覺地連連點頭,「既然是共謀,兩個兇手一起作案,肯定會同時出現在王村長家。但是大家分享的時間線完全沒有任何重疊,說明這兩個兇手就是住在一個房子裡的訪客和村民。」
「對,所以基於這一點,第一種可能的兇手組合就是住在一個房子裡的佘作家和胡主播。雖然吳碼農和我也有可能構成共謀,但是我很清楚我自己不是兇手,所以暫時不談,如果哪位玩家——」葉圖楠特意看了佘嘉樹一眼,「——想要指認我們,待會也可以聊一聊。」
「當然了,我的故事還稍微有一點不一樣,」葉圖楠補充道,「吳碼農對我使用了迷煙,所以我並不知道吳碼農的行動軌跡,理論上來說他有可能向我隱瞞自己的時間線。」
「如果吳碼農在7點20分到8點10分之間曾經離開過我家,那麼有可能和構成共犯的,只有唯一在這個時間段以內到訪王村長家的譚歌手。所以,第二種可能的兇手組合就是吳碼農和譚歌手。」
岳教授從突然聽到共犯這個新鮮想法的激動中平靜下來,思路更加清晰:「我可能不會聊吳碼農和葉會計,因為大家根本沒有往不止一個兇手的方向去想,葉會計如果是兇手,主動提出這一點就不是反邏輯,而是賣自己了。」
「但是,我覺得吳碼農和譚歌手更像是兇手。」岳教授越琢磨,越覺得肯定,「你們想想,譚歌手所謂自證清白的證據,那個死在盒子裡的蛇,不就是被吳碼農的毒煙毒死的嗎?感覺很像是共犯之間互相做身份啊。」
「誒?又是被毒死的啦?」譚歌手嘿嘿一笑,打趣道,「不是本來就是死的?」
如果換成另外一個人,這句話多半是陰陽怪氣的嘲諷,但譚歌手笑得爽朗,語氣里只有輕快和玩笑,反而讓岳教授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可是把範圍直接限定在男性訪客里,依據不夠充足,」張畫廊有些為難地嘆了一口氣,「我覺得住在一個房子裡的兩個人都有可能是共犯。」
「也有可能都有嫌疑,」葉圖楠聳聳肩,沒有試圖捍衛自己的推論,「反正這個也不是重點。」
「我之所以認為兇手是佘作家和胡主播,是因為他們的故事裡有一個很明顯的矛盾。」
「佘作家說過,由於時間到了8點,王村長要開始準備預言,所以請他離開,剛一出門,他就碰見了胡主播。而且,佘作家專門提過,他認為胡主播在8點之後出現在王村長家門口的行為非常可疑。」
「按照胡主播的說法,她因為無法解釋為什麼會在8點之後試圖拜訪王村長,所以假託出門就是為了找佘作家。」
葉圖楠頓了頓,向佘嘉樹和胡主播求證:「我沒說錯吧?」
胡主播心裡覺得不妙,下意識地看向佘嘉樹,卻見他毫不猶豫地笑著點了點頭,眼睛裡閃爍著愉快的光芒。
這個笑容,是勝券在握的意思嗎?胡主播抱著一絲僥倖,也跟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