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武侠小说之中所描写的“飞花摘叶,皆可伤人”的绝顶境界了。
他忽然想到某些书上所说的“特异功能”。
他的猜测非常准确。黎文明的确是异能高手。不过要说远强于力量全盛时的任建文,却又不至于。充其量与任建文现在受到大量消耗的力量差不多,甚至更弱。只不过异能与武术属于两个不同的范畴。任建文初遇之时,因为对那种力量不甚了解,所以才吃了大亏。真若动手,黎文明未必就是现在的任建文的对手。若待任建文力量完全恢复,对异能了解深入一些,再学些攻击手段,黎文明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任建文性格孤僻,一向冷静无比。在对比双方力量,觉得自己可能不是黎文明的对手之后,立即强压下狠斗对手一番的欲望。在他看来,明知自己不是对手的情况之下还要勉力作意气之争,不过愚夫之所为而已。
在见到任建文面目之后,黎文明立即露出震惊至极的表情。任何人在看到一个气度非凡的人物,本来面目竟猥琐丑陋无比之时,表情的变化都不会相差太多。然后他又立即露出几分不屑之色来。这样一个人,自然没有跟他争堂堂京华大学第一美女的本事。就算相争,恐怕云羽裳在了解到他的真面目之时,也不会再有半分兴趣。自己居然与这样一个人争风吃醋,实在是愚蠢至极。
黎文明的涵养还算不错。虽然露出鄙夷表情,却迅速收敛起来,道:“不好意思,打扰了,莫要见怪。”说完转身便自顾离开。若不是看在任建文有些非凡本领的份上,恐怕他连这句假惺惺的道歉的话也不会说。那句道歉,表面听来似乎是在求任建文不要怪罪他。不过他这句话却暗含着一个意思:任建文即便要见怪他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这种隐含的意思,所包含的侮辱成分非常之重。性格高傲而又自卑,充满矛盾的任建文,是非常敏感的。
他面色铁青地望着黎文明飘然远去的背影,眼神由愤怒逐渐转为仇恨。莫名其妙对自己出手,又侵犯自己最大的隐私,然后随便道句歉就离开,这种行为实在无礼至极。所以双方虽然只不过接触了一忽儿时间,说过一句话,出手争斗了一瞬,实际上已经结下极深的仇恨!
刘老中医的诊所后院内有一套卧室。任建文长期居住于此。一来不必到外面租房子,付出大笔租金。二来也方便随时给病人治疗。但凡是需要任建文出手,病症定然是非常麻烦的疑难杂症。所以半夜三更给人治病是常有的事情。
今天晚上恰好没有什么病人。刘老中医和两个护士都回家去了。诊所只有任建文一人。
任建文坐在床上,好不容易才调匀呼吸。摘下口罩,望着镜子里丑陋无比的形貌,他的拳头无意识地往下狠狠一砸。这一拳包含着他怒火,带着极强劲的内力。顿时厚厚的床垫,竟被他一拳穿透。
“黎文明,我一定要将今日所受侮辱,十倍还于你身上!”他咬牙切齿地暗暗发誓道。
望着墙壁上所挂日历。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在这孤独无人之时,眼中突然涌出泪花。今日自己整满二十岁了!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祝福,没有生日礼物。唯一有的,是一颗深受伤害的心。
他从怀里摸出父母的照片。事实上,他的父母无论形貌还是气质,都绝非普通人可比。他所保留的,是他们年轻时候的照片。父亲高大而英俊 ,母亲娇媚而美丽。而自己,却偏偏生得丑陋不堪!很多时候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父母的亲生。但这种怀疑很轻易地就被推翻了。他家族有一个奇特的遗传。在肩胛骨部位,有一个梅花形状的胎记。
“儿子……”父母临死的遗言又一次在耳边响起,“我们家所修炼的寒梅功,是当今世上最厉害的一门功夫。只可惜我们每代人都只能够修炼到第三层境界,便极难再有寸进。但若是在三十五岁之前无法突破第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