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失落道:“好吧,虽然你没有请我喝一杯喜酒的心,但我却是有必来的心。如果你不发请柬,那可别怪我不请自来了。”
楚沉夏扫了他一眼道:“景大人如果没有别的事了,我就先退下了。”
景旡看着楚沉夏疾走的脚步,吐出迟来的一个“好”字。
楚沉夏上了马车后,觉得有些不对劲,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却比平日多行了一些时间,但还是未到东宫。掀帘看去,只见马车行进在去往市集的路上,不由诧异道:“殿下不回东宫吗?”
“不急,我们先去找个人。”刘衍神秘一笑,看得楚沉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马车驶进半容所在的那条街道时,楚沉夏便猜到了刘衍的用意,忙开口道:“殿下最近公事繁忙,就不要操心这些小事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不行,这怎么能说是小事呢?我不希望你一直孤身一人,也希望半容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
每次刘衍一说这些话,楚沉夏就不想听,低头去看自己的鞋子,既然已经来了,那也只好随他了。
马车刚停下,刘衍就迫不及待地推着楚沉夏下马车,楚沉夏进到客栈里面,正好撞见跑下楼梯的半容,于是将她拉到一边。
半容心中知道他的来意,但还是假装不知,笑道:“我方才在楼上看到殿下的马车,就知道你来了。”
楚沉夏也跟着笑道:“是啊,殿下也来了。”
“哦?那他人呢?怎么不进来?”半容说着,探出头往外面看去,却是什么也没看到。
“他想让我和你单独谈谈,所以就没有跟进来。”楚沉夏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因此一直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半容点了点头,低下头去挑拣自己手中的草药,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说道:“那你有什么话要单独和我说?”
“你什么时候走?”楚沉夏忽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半容猛地便抬起了头道,“你希望我走?”
楚沉夏目光一闪,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听殿下说徐老先生闹着要走,所以……我就想趁他走之前,和你把亲事办了。”
半容听完他的解释,脸色一霏,笑得抬不起头道:“你母亲肯答应我们的亲事吗?”
“自然是答应的。”楚沉夏顿了一顿,追问道,“我只问你,你可愿意做我的妻子?”
半容干笑了两声,便将视线移开了,听楚沉夏又问了一遍,才极为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择日不如撞日,明日十五是个好日子,不如就定在明日吧!”
有人忽然跳出来,十分欣喜地拍手称快,实打实地吓了二人一大跳,楚沉夏吃惊地看着从墙后跳出来的刘衍,苦笑道:“殿下躲在这里偷听我们说话吗?”
“我是刚好路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得赶紧成亲。东西我早就命人准备好了,我就等着这一天呢,明日成亲就定在城西一里地的楚府,那宅子是我送给你二人的贺礼。”刘衍说话不带停顿的,飞快地替他二人将事情定了下来。
楚沉夏和半容对望了一眼,不由得笑出声来。
刘衍派人将嫁衣金钗送到客栈时,徐熙瞧着半容发光的双眼,十分无奈地摇头道:“作孽啊作孽,老天爷真是作孽啊。”
半容听了却是不以为意地笑着回头道:“师父,既然你不打算告诉徒儿为什么,那就请师父永远也不要说出来,算是给徒儿的新婚贺礼如何?”
徐熙怔怔地看了她半会,才摇着头走开了。
翌日,楚沉夏身穿红袍,胯骑带有红花的良驹,身后跟着八人抬的大花轿,抬聘礼的随从又是满满当当地排了一街。这欢快喜庆地喇嘛唢呐声震天动地,吸引了周围所有的人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