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有什么事呢?”杨氏兄妹生命的乖舛,令一直生活在幸福之中的恒如,感到深深的同情。
“事情可多著呢!杨氏集团是我父亲一手建立起来的,他因车祸骤逝,有些股东认为我年少可欺,台面下的小动作不断,并暗地里抢夺经营权,所幸有许多长辈支持、帮助我,我才得以继承父亲的董事长之位,紧接而来的压力,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安稳的睡眠对我而言,已是一种奢侈,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根本无法抽出时间陪菁聆。”
“那她怎么办?”
“我为她请了最好的保姆与看护,以为这是对她的最好照顾,然后我也就开始将所有的心力投注在事业上,美国、台湾两地奔波著。等我发现她的情况不对,试著想去接近她时,却发现为时已晚,一层穿不透的隔阂就此存在我们之间,我们的关系竟比陌生人好不到哪里。”岳臻感慨的叹了口气。
“她在稚嫩的年纪便遭逢此剧变,的确需要更多的亲情呵护,也许你一时的疏忽使她感到孤单,可是没有道理因而改变了她的个性,你有试著去了解过吗?”
“当然有,除了对受伤的脚感到自卑外,应该还有什么原因造成她的改变。我不只一次的询问她,但菁聆什么也不肯说。我始终无法理解,?何那个爱笑的女孩会变成一个封闭、内向、自卑的女孩?”他曾怀疑始作俑者是他的母亲,可是那毕竟只是怀疑。
“也许今天晚上会是谜底揭晓的时候,希望子帆能让菁聆说出心中的阴霾,让那个隐藏在她心底深处的快乐女孩,再次回到你的身旁。”
“希望如此。”岳臻期盼的一笑。
“一定会的。”恒如鼓励的说著,接著突然开心的叫道:“你看,是流星耶!快许愿吧!”她迳自闭上眼睛许了一个愿望。
岳臻微笑的看著她,一等她张开双眼便好奇的问:“你许了什么愿望?”
“这是秘密,说出来就不灵了,”她慧黠的一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是许下‘世界和平’更不是‘向我求婚’,所以你不必对我说嫁给我吧,然后递给我一颗钻石。”
恒如对台湾的一个钻石广告显然印象深刻。
“那真是太可惜了!”岳臻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她心跳加速的问道。
岳臻专注的看了她好一会儿,像是有什么话想告诉她,却又说不出口,最后只是遗感的轻叹一声,“没什么,我只是可惜自己来不及许下任何愿望。”
“噢。”恒如瞥在心中的一口气,这才吐了出来,可是却又有些怅然若失。她轻声道:“错失许愿的机会并不值得惋惜,最重要的是把握住眼前的幸福,以免将来遗憾。整日忙于事业的你,若仔细的回想,必然会发现自己错过许多美丽的时光。”
“我错失的事,比你想像中还多得多。”岳臻语重心长地说。
“例如什么?”
“亲情、爱情、生命的意义、快乐的人生等,太多太多了。”
“你没有过任何恋情吗?”恒如好奇的问道。
“我在大学的时候,曾与同校的学妹交往,不过在我接管我父亲的事业后不久,她便嫁给别人。”岳臻淡淡的回答。
“从此你就再也没碰过令你心动的女孩吗?”
“有,我有碰过。”他的眼睛凝视著天上的星星,轻声地说:“我和你一样是个重感觉的人,也许忙碌不是我感情生活空白的唯一原因,我只是没碰到感觉对的女孩罢了。”望著恒如动人的脸庞,他终于鼓足勇气的说:“我在偶然的情况下与她相遇,那时我才知道什么叫异性的吸引力。很遗憾的是,我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就这样眼睁睁看著她与我擦身而过,所幸老天仁慈,让我再度与她重逢,可是我依然无法对她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