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孩子似的撒起娇来要吃东西,他便立刻去了一趟逢源楼,没想到时间太早了,没有这么一道甜点,他自己去了一趟厨房,不知是否合她的口味。
花容一向挑嘴挑的没天理,现在什么反应都没有,正常人都会觉得绯玉晗厨艺还是不错的。
花容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我尝尝”他今日见夭夭想吃,一时怕她着急,凉了没有口感,一做好了就端了过来,也不知如何。
花容拉住他的手轻蹭他掌心,不着痕迹的制止了他的动作,莞尔道:“我只是随口说说,你怎么就真的自己上手?宫里今日没事?”
“娘子如此迫不及待将你夫君往外赶么?”绯玉晗搂起花容,语气间皆是酸气。
花容颇有些好笑,这厮怎地与当初痴傻似的耍起脾气来?
“怎会呢?我家夫君体贴入微,我怎会赶他?”花容捧起他那邪气妖媚的脸,唇角含笑,凑上前贴了贴他绯薄的唇,轻声道:“爱之不及”
绯玉晗不曾想她会说出此话,一时竟真似傻了般的不知所措。
“夭夭……”
“嗯?”
“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不要……”
“夭夭……”
“不行”
“娘子……”
“嗯……我说……夭夭很爱她夫君……”
“娘子,再说一次我就每天给娘子做糖酥好不好?”
“……!”
春日迟迟,鸟语花香。春江水暖,野鸭先知。
绯玉晗到底还是因一些事情被叫到了宫里,花容乘一叶乌棚小船荡漾在玉楼城青澜河面。
在艄公欸乃的桨声中,小船穿梭在喧闹的街坊拱桥间,随着一路西行,来往河面上游船渐多商船渐稀。时不时可以看见雕工画舫,闻琵琶阵阵。
花容一袭雪色撒摆长裙,银丝的精致滚边,腰间银白披帛拖曳到雪色裙裾后,眉宇剔透,琼鼻墨瞳,如瀑青丝随风凌舞,身段秀雅修长。
花容立于船头,看着岸边熙攘忙碌的人群,商贩吆喝叫卖与画舫的莺声燕语奇妙的融合在一起。
“姑娘,到了”
艄公将船停在了兰桥下,花容身边的小侍女匆忙上前扶她上岸。
花容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建筑,目光微微凝滞。
“百夷坊?”是旃檀住的地区?南冥馆亦位于此处。
“王妃,这里脏乱人杂,您还是早些回府吧”小婢女左右看了看,担忧道。
花容摇摇头,扫视一周市坊街道,垂眸看了一眼手腕。
皓腕上系了一条银边丝缎,光滑缎子中隐隐的银芒微闪,花容眸光微凝,手一动,便有一股奇妙的牵引力,无形中牵着她。
花容长睫轻覆,不动声色。
在这里。这个力量牵她到这里。
为何会是这个地方?是不是他下山了?为何没有一丝动静,他下山做什么,不像他的作风。
花容抬眸看向不远处的高塔翘檐建筑,奇兽雕纹,或坐或卧,姿态慵懒。这里聚集了各国异域人世,他又怎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花容皱了皱眉,实在不是很明白。
“美丽的姑娘,美丽的花儿送给你”
“姑娘是云昭女子?”
“姑娘芳名?可是来参观?”
略有些蹩脚的异族语言此起披伏,花容微微回神,略有些诧异。眼前站了不少身着异族服饰的年轻男子,甚至还有几名手覆胸前朝她致礼,拿出奇特的七瓣花送于花容,花容眨了眨眸子,有些不明所以。
“你们做什么!”花容身边的小侍女拦在花容身前,脸色微白,这些人干什么?竟然围着王妃,问女子闺名送花是很不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