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涛看着丞禄的背影远去,连忙将城门官叫到身边。
经过一番细心打听,才知道戚太医是给皇后娘娘诊脉的,而刘奇和没藏赤地则是以小辈身份进宫探望。
等拓跋涛打发走了对方,又把亲近手下李朴叫到房间。
“李朴,最近又收了多少尸体。”拓跋涛开门见山直接询问。
李朴面对这位上司也不隐瞒,伸出两根手指:“近五天来,已经二十有余。”
拓跋涛闻言,眉头皱的更紧。历朝历代,不是没有弑杀的君王。可这种无缘无故就杀人的,却是屈指可数,而且每一位的下场都不是太好。
他下意识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压低声音问道:“最近还有什么新的传闻吗?”
李朴能被称之为亲近手下,自然知道拓跋涛想问些什么,也压低声音说道:“据说那位的龙体欠佳,平日里萎靡不振的时候居多,只有在服用了一种药物后,才会恢复些许精神。不过……,总是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那些个死人,也是那个时候杀的。”
“还有吗?”
“没了,就这些还是属下花费重金,从一个小黄门那里打探到的。”
拓跋涛闻言,就坐回到椅子上,神情不定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回到国相府的张义,已经来到后院书房。
“义父,皇后姑姑的事情已经办妥,孩儿想着明天就启程赶回华通。您看……。”
没藏讹庞听对方要走,也没有挽留的意思:“既然此间事了,你回去也好。需在心中谨记,政务还是要以民生为要。同时,真要是有人借机为难与你,也不要与其争辩,更没必要发生矛盾。只需派人告知为父一声,为父自会给你做主。”
没藏讹庞叮嘱一番,就叫来管家。让对方给刘奇备车,再派些随行护卫,以保证沿途安全。
张义就等对方这句呢,连忙出声阻止:“孩儿谢义父一片好意。不过,孩儿在来的时候,已经跟飞龙院的田翼约好了,与他一同返回夏州府。”
“田翼?”没藏讹庞听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是哪个。
张义只能出言解释:“就是飞龙院副使李陇的贴身小厮啊。说起来,这次能短时间赶回兴庆府,还要多谢这位李使君的安排。不仅将腰牌交给贴身小厮,以应对沿途的各道关卡,还指派了十余名亲近护卫进行保护。就连自己乘坐的马车都借给了孩儿,生怕我受不了长途颠簸之苦。”
没藏讹庞听了对方讲述,不免眉头一挑,仔细打量刘奇。
李陇与丞禄属徒孙和师祖的关系,没藏讹庞对这一点清楚的很。再有刘奇是如何回来的,那名被派去华通的主事也向他禀报过。只是,当时他正愁着如何给妹妹送药,所以一时疏忽了。如今再次想来,其中确实有蹊跷之处。
随即,他就用别具深意的语气问道:“哦?这么说来,你跟那个李陇很熟啊,竟然这么关照你。”
张义仿佛并没有听出话语中的含义,随意的摆了下手:“也谈不上关照。义父是知道的,孩儿之前也在飞龙院干过。那时候,李副使对待孩儿只能算一般吧,平日里呼来喝去的也是常有之事。自从孩儿去了西凉府,也就很少联系。等回到兴庆府那段时间,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李使君对孩子的态度急转直下。有一次提着礼物去飞龙院拜访,还被他给轰出来了。”
“既然这样,那个李陇还派人沿途护送你?”
没藏讹庞提出一个最为关心的问题,假如这个刘奇与李陇之间有些什么,恐怕此人就不能再用了。同时也在心里暗自庆幸,好在之前给皇宫送药的事情,其中隐秘没有和盘托出,否则后果难料啊。
张义听对方询问,表现的很是无奈:“孩儿也琢磨不出其中关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