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翁,话虽然这么说,可猛虎也斗不过群狼啊。依学生看……。”
没藏赤地不等师爷说完,就不耐烦的打断:“啥狼不狼的,那些人就是怂包软蛋。要我说,这还是打的轻了。在凉州斗不过咱,就联络朝廷里的关系。打算使阴招下黑手,这算什么能耐。”
顾师爷心里这个愁啊,如果东翁抱着这个想法去见那位刘主事,恐怕是要吃亏的。
他眼珠一转,随即说道:“东翁说的极是,不过,这种小鬼也是难缠。真要把一些不利于东翁的话,传回了朝廷。东翁在凉州的所作所为,岂不是白忙一场?说不准还会影响了相爷对您的观感,这就得不偿失了。”
没藏赤地把对方的话,仔细品味了一遍。
最终,不得不承认,师爷说的有些道理。
“那怎么办?”他抬头看向师爷。
师爷心中一喜,东翁终究是听劝的,这就好办了。
他忙微笑说道:“东翁,依学生看,不如双管齐下。”
“怎么双管齐下?”
“这一呢,学生把过去一年里,东翁所做的善举写成公文,以备那位刘主事查阅。二呢,立即遣人回兴庆府,对这位刘主事的过往以及脾气秉性,兴趣爱好做一番了解。做到知己知彼,投其所好也就是了。在高兴之余,相信那位刘主事也不会太过为难东翁。”
没藏赤地不屑的瞥了一眼自己这位师爷,在他看来,第一条尚可。自己苦心巴力的治理凉州,适当的宣传一下也无不可。可第二条就有些过了,对方会怎么看?会不会说我没藏赤地因为心虚,才反过来巴结一个不入流的礼房主事?
顾师爷一看对方的脸色,就知道这位东翁心里想什么。
他慌忙解释:“东翁,那位刘主事远来是客,也谈不上巴结讨好。不过是普通的官场往来而已,您看……。”
这番话虽然没打动没藏赤地,可师爷的解释,也在情理之中。
他勉强点下头:“就这么着吧。俺不管了。”
说完,就抛开师爷去了后面。
顾师爷这才长舒一口气:总算了没白费心思。
从本心讲,他是不太愿意伺候这位东翁的。
主要是源于对方的性格,过于刚直了些。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找个贪官,那样会省事不少,无非就是吃拿卡要呗。轻松惬意的同时,自己还能捞不少油水。
一番胡思乱想,顾师爷自嘲的笑了笑,就去下面准备吩咐差事去了。
一连三日,当张义在综合了打探来的所有消息后,决定登门去见一见那位凉州百姓口中的好官——没藏赤地。
等他穿戴一身崭新官服,来到衙门外的时候,门子主动迎了上来。
张义立即掏出腰牌,表明要拜访没藏统领。
门子一见是兴庆府来人了,生怕怠慢了对方,先让同伴把对方引到门房用茶,而他自己则跑进去向没藏统领禀报。
正在值房审阅公文的没藏赤地,听门子来报说有位兴庆府的刘主事要见自己。立即瞥了顾师爷一眼,示意对方把刘奇迎进来。
顾师爷无奈苦笑,这位可是上差来查您老人家的,您还不表现的热情点主动相迎,非要自己这个师爷出去,不是无形中把人得罪了吗?
只是,当着门子的面,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会意的点了下头,就跟着门子来到了前面。
他派遣去兴庆府打探消息的人还没回来,自然对刘奇没有啥印象。等他看清这位刘主事,只是个十几岁的年轻人,心里也生出了一丝怨念。
这是瞧不起谁呢?派一个娃娃过来查自家统领,这不是明摆着侮辱人吗?
只是这些心思,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拱手一礼:“敢问,可是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