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历夫人慌忙阻拦,而历帆则向大胡子躬身施礼:“这位官爷,自家人,都是自家人。小老儿是夏邑县户房主事历帆,不知我儿犯了何罪?”
“哦,你就是历帆啊。”
大胡子上下打量对方几眼,这才继续说道:“你儿子给宋人的奸细传递消息,如今案子发了!”
说完,再不理会历帆,指挥着一众属下就要把历诚押走。
历帆听说自己儿子与奸细有牵连,当即慌了手脚。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正当他要问个清楚的时候,历诚也在奋力挣扎,嘴上大喊着冤枉。
一时间,院子里吵闹一片,惹来不少好事的百姓围观。
大胡子吩咐手下把历诚的嘴堵上,同时说道:“冤不冤枉,你心里最清楚!”
随着他一声令下,众人就押着历诚走出院子,在拨开围观人群后,押解着犯人扬长而去。
任凭历家夫妇苦苦哀求,这些汉子也没有停留半步。
“老头子,这可如何是好啊?”
历帆面对夫人的哭诉,只能先温言安抚:“夫人,那些人听口气应该是飞龙院的,为夫这就去找人请托,争取早点把诚儿救出来。”
说完,就匆忙提上打包好的礼物,疾步向着张县丞家赶去。
历帆身为衙门的老吏,张县丞家的管家也是熟识的。
他没费什么唇舌,就被人领到了后院书房。
张宪算是最早知道司马迟瘫痪的一批人,心里也对当前的局势有所盘算。
当见到历帆提着礼物走进房间,他也表现出极大地热情。
等各自坐落,还破例让管家上了一壶热茶。
历帆一路上也没想好说辞,毕竟儿子的案子牵扯太大,生怕被眼前这位一口回绝。
此时算准了历帆要找靠山的张宪,也不把话挑明。本着稳坐钓鱼台的心思,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二人过去共事时候的一些趣事。
直到一壶茶将要饮尽的时候,历帆终于鼓起勇气想把儿子的遭遇跟对方念叨念叨。
也正在此时,书房门被人敲响,紧接着管家就冒失的推门走了进来。
管家先面色不善的瞪了一眼历帆,这才疾步来到老爷身边,在其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当张宪听完管家的叙述,立即沉下了脸,起身向历帆一甩袍袖:“简直是胡闹。”
说完,就大步流星走出书房。
这时,管家才对历帆沉声质问:“历帆,历主事,你都存了什么心思,儿子当了奸细不说,还偏偏来登我张家的门。这不是存心想毁我家老爷吗?”
也不待呆愣在原地的历帆反驳,就向房间外朗声吩咐:“来人啊!把这个姓历的扔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