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兄弟看的真真的,就穿着一身西夏官服站在城墙上,还指挥守军跟我们作战呢。我们那个耶律将军,就是被他骗到城下给乱箭射死的。”
张盏反复打量兄弟,见对方不像作伪,这才信了几分。
他挠了挠后脑勺,自言自语道:“按说不能啊。张叔一家在咱们搬离几天后,不就被天雷给劈死了吗?”
张彻一拍桌子:“对啊!我开始都没敢认!也是在城下打量了许久,才确认那人就是张义。”
“要是这么说,那晚他没死?不仅没死,还逃到西夏当了官?”
“应该是这么回事!”张彻笃定的点了点头。
此时,大哥张盏似乎想起了什么,下意识看了眼房门。
“老二,你看见张义的这件事,都跟谁说了?”
“大哥,我敢说嘛?那家人可是朝廷钦定的宋国奸细!您忘了?咱家就因为跟他家做过街坊,还被抓到官府里问话呢。要不是花钱上下打点……。”
张盏伸手打断兄弟的话,显然不愿意再提及那段往事。
“老二,这事你做的对!记住了,此事跟谁都别说。不仅现在不说,以后也别说,咱们就当不认识这个人。否则,弄不好又是一堆麻烦。”
张彻撇了撇嘴,出言反驳:“大哥,这事估计保不了密。就王家的三小子,你还记得吧。他回来路上还跟我念叨呢,说杀死耶律将军的那个官员,怎么看着眼熟啊。”
“那你怎么回答的!”张盏听兄弟这么说,不禁有些急了。
“我能咋说,就说没看清楚呗!”张彻双手一摊。
张盏眉头紧蹙的叹气一声:“哎!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就说不认识多好啊。老二啊老二,你这平时挺聪明的啊。这种事怎么能留活话呢?就该一口咬死了说不认识!”
“大哥,我也没说啥啊。”张彻觉得自己有点冤枉。
“你……,嘿!算了,说都说了!以后记住了啊,再有人问起,你就咬死了说不认识!听见没?”张盏也只能无奈的叮嘱几句。
在张家兄弟说话的时候,析津府的北城外来了一队人马。
“使君,析津府到了。”
随着话音落下,被骑兵护在中间的马车窗帘被人从里面掀开。
新任北枢密院副使耶律齐,从里面探出头来。
他翘起兰花指扇去面前的浮尘,这才眯起双眼,眺望前方巍峨耸立的城墙。
随即,用奸细的嗓音出声吩咐:“直接去军营!再派人把副帅张涛找来,就说本官找他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