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至少,她必须和伏魔剑客同归于尽。
她不能把遭遇告诉文斌,不希望文斌分担她的痛苦,而且文斌也无能为力。
解铃仍需系铃人;解毒药必须由用毒的人方能疏解。
即使是用毒的宗师级大行家,也不敢不能解另一宗师级行家的毒。
她爱文斌,岂能让所爱的人,忍受分担痛苦的煎熬?她必须自行了断这场是非。
她从没走过这条路,沿途打听五个漏网之鱼的去向踪迹,浪费了不少时间,从相距半个时辰,拉远至一个时辰了,距离已拉远至二十里。到达沙河村,已经是未牌正未左右,日影已经西移,她心中之焦灼,可想而知,生命又缩短了一天,她的心岂仅是焦的而已?简直就像有一把刀,在她心头不住挑挖。
口好渴,午膳时所喝的汤水,早已化为汗水流光了,长途急走脚下已经有点虚。
村口的小店有六七位旅客歇息,屋外广场的大榆树下,也有几个旅客坐在树下假寐。
官道前后有三五旅客行走,看不出任何异样。
正好讨碗水喝,打听那五个人的消息。
踏入店门,她发觉在门外歇息的五个旅客,全用怪怪的眼神,留意她的举动,但并没在意。她一个丑小子装扮,实在有点岔眼,那一身汗水,已表明她赶路赶得甚急,布裹的剑也令人起疑。“店家,小可想讨碗水喝。”她在桌房坐下,语音疲倦,双目无神,坐下就不想动了。
“来了,天气热,小客官请喝碗冷茶。”中年店伙笑吟吟送来一碗茶。
“请放些盐,好吗?”她掏出五枚制钱递给店伙。
盐很贵,但一文钱也该够了。
“好的好的。”店伙端茶碗到了大灶旁,放了几颗盐,端回多了一根竹筷,便于搅溶盐粒:“小客官从州城来?半天就到了这里,很快呢!难怪你又累又疲倦。”“哦!贵村是什么地方?”她一面搅动茶水,让那种颗粒式的生盐溶化,小乡小镇,吃不起白土(熟盐)。“这里叫沙河村,也称沙河集。”店伙热心地说明:“地属霍山县,往南二十余里便是县城。不必赶得太急,天色早着呢!”“承教了,谢谢。”她由衷地道谢。
“这一路走下去,路都是上坡,走起来相当累,不能急赶的,午后炎阳正烈,何不歇息片刻?”“我得赶路。”
她一口喝干一大碗茶:“请问,不久前,也许半个至一个时辰前,有四另一女携了简单行囊的旅客,是否经过此地?”店伙一怔,眼神一变,退了两步欲言又止。
她警觉地背起包裹,剑插在腰带上以便拔出。
“怎么啦?”她追问。
“你去问他们。”店伙惶然向门外一指。
门外歇脚的五个旅客,已经并排堵住店门,五双凶光暴射的怪眼,不怀好意地狠盯着她。
经过淮南别庄与九州天魔山门的变故,她的警觉性极高,已经明白伏魔剑客走这条路的用意,走这条路沿途可望获得支援。这里,可能又是支援的地方了。
她松开剑把一端的布卷,露出剑把。
“伏魔剑客五个人,是不是在村子里?”她迈近店门,疲倦的星目恢复了神采:“你们是带我去见呢,抑或是让我闯进去?劳驾诸位带路,好吗?”“你知道你在何处地方吗?”堵在当中扮旅客的中年人冷笑着问。
“沙河村或沙河集,店伙说过了。”
“我是说,江湖所指的禁地。你是江湖人,应该有过耳闻。”
“抱歉,在下孤陋寡闻,毫无所知,请问这里又是什么惊世的禁区?”
“霍山沙河集南衡庄。”
“没听说过。”
她足迹仅及河南湖广,不曾与江湖人士接触,怎知南衡庄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