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龙香道:";就因为男人大多都有你这种毛病,所以老江湖才懂得,打架跟喝酒,都千万不能找上女人。";白玉京道:";你是老江湖?";
方龙香道:";但我却还是想不到,你现在的派头居然有这么大了。";白天京道:";什么派头?";
方龙香道:";你一个人在屋里睡觉,外面至少有十个人在替你站岗。";白玉京怔了怔,道:";十个什么样的人。";
方龙香道:";当然是来头都不小的人。";
白玉京道:";究竟是谁?";
方龙香道:";只要你还能站得起来,就可以看见他们了。";这里小楼上最后面的一间房,后窗下是条很窄的街道。
一个头上戴着顶破毡帽,身上还穿着破棉袄的驼子,正坐在春日的阳光下打瞌睡。
方龙香用铁钩挑起了窗户,道:";你看不看得出这驼子是什么?";白玉京道:";我只看得出他是个驼子。";
方龙香道:";但他若摘下那顶破毡帽,你就知道他是谁了。";白玉京道:";为什么?";
方龙香道:";因为他头发的颜色跟别人不同。";白玉京皱了皱眉,道:";河东赤发?";
方龙香点点头,道:";看他的样子,不是赤发九怪中的老二,就是老七。";白玉京不再问下去,他一向信任小方的眼睛。
方龙香道:";你再看看巷口树下的那个人。";
巷口也有棵大果树,树下有个推着车子卖藕粉的小贩,正将一壶滚水冲在碗中的藕粉里。
壶很大,很重,他用一只手提着,却好像并不十分卖力。
白玉京道:";这人的腕力倒还不错。";
方龙香道:";当然不错,否则他怎么能使得了二十七斤重的大刀。";白玉京道:";二十七斤重的刀?莫非是从太行山来的?";方龙香道:";这次你总算说对了,他的刀就藏在车子里。";白玉京道:";那个吃藕粉的人呢?";
一个人捧着刚冲好的藕粉,蹲在树下面,慢馒的哚着,眼睛却好像正在往这楼上瞟。
方龙香道:";车子里有两把刀。";
白玉京道:";两个人都是赵一刀的兄弟?";
方龙香道:";他就是赵一刀。";·他拍了拍白玉京的肩,道:";你能叫赵一刀在外面替你守夜,派头是不是不能算小了。";白玉京笑了笑,道:";我的派头本来就不小。";一个戴着红樱帽,穿着青皂衣的捕快,正从巷子的另一头慢慢的走过来,走到树下居然也买了碗藕粉吃。
白天京笑道:";看来赵一刀真应该改行卖藉粉才对,他的生意倒真不错,而且绝没有风险。";方龙香道:";没有风险?";
白玉京道:";有?";";方龙香道:";这戴着红棱帽的,说不定随时都会给他一刀。";白玉京笑道:";官差什么时候也会在小巷子里杀人了?";方龙香道:";他戴的虽然是红樱帽,却是骑着白马来的。";白玉京道:";白马张三?&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