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册扔到了一边,倒头就开始呼呼大睡。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手抱婴孩的妇人晃悠着从走道上经过,在言先生身旁脚下一个踉跄,手在言先生肩膀上按了一下才保持住平衡。看到言先生醒来,妇女万分抱歉地连连点头。
言先生善解人意地招了招手道:“没事,谁没有个失足。只要你把我的钱包还给我就行了。
听到言先安的话,妇人的整张脸都绿了:“你,你在说什么?”“在说中文。”言先生一字一顿道:“把钱包还给我,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妇人拼命地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怀中的小孩也被惊醒,哇哇地大哭起来。
一时间,车厢内的众人都朝言先生投来责备的眼神小声地嘟囔逐渐转变成了大声的指责。
人就是这样,一看到这样的情境,就开始本能地指责男人。
言先生漠然地看着周围,却并没有任何放走妇人的意思。他只是用那能看穿人灵魂的双眼死盯着妇人,盯得她心里发毛。
终于,一个女孩站了出来,横身拦在了两人之间,瞪着言先生道:“你干嘛欺负人家母子?你怎么知道钱包就一定是别人拿的?”言先生抬起头,看着这个毛鼓鼓的女孩,微微地愣了愣。
这就是言先生,第一次与“那个人”的相遇。
时间:“末日”当天。
离言先生失踪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星期。
在这一周的时间里,蒙上青色烟气的太阳已经成了众人谈论的话题。不少节目开始请所谓专家专门分析很多人都在说,这可能是力口世界毁灭的先兆。
然而,这样的景象只有在这片大陆上才看得到。一旦跨过国境线,太阳就会恢复它的本来面貌。这样的异象,出了让人惊叹之外,也让莫名的不安开始蔓延。
一周前七杀组与赤盾的对战。让不少街道都成了废墟,第七部队的人为了掩盖消息而变得焦头烂额。幸好上海的百姓在见到巨额现金的时候,都会变得很好说话,这事的传言也就控制在了流言的程度。
在那一战后,言先生便没了踪影。文雅这些天都快将上海翻了个。底朝天,却依然没有任何成果。
文雅了解言先生,如果他真是因为避灾而离境,绝不会用如此的消失方式。更何况,现在除了太阳发青外,什么大事都没有发生。这明候就逃,未免太不符合言先生的性格。
因为言先生的失踪,原本因为天女托梦而走到一起的七杀组成员,也再度各自分散。虽然他们都表示自己会暂时留在上海,然而彼此之间,却又不知道对方在忙些什么。
在这一战中“哭甘和狐双的损失都冗卜。属下的精英部队天血和黑狐川州屁勿次遇伏时损伤大半。而因为受到了恶鬼部队最密集地围攻,狐双姐妹们都受了不轻的伤。其中二姐更是因为试图兽化而陷入了昏迷,如今除了大姐外的几人都在黑狐城内休养,恐怕也无法再提供任何战力。
比起他们,愉天明的生活依然一如往常,依然在每天四处除灵。然而,他替阿接办理护照、购买机票的事,却逃不过文雅遍布四处的眼线。
每个人,都在为之后的事做打算。只有文雅不然。
文雅不在乎世界末日,不在乎灾难或瘟疫,她只想找到言先生。
三年前,她已经失去过一次的东西,她不想再一次失去。
找不到言先生。那只死狗道格也不知去了哪儿鬼混。终于,无法可想的她,找到了唯一还可能知道言先生所在的人。
“拜托,我等会儿还有一个手术!”当被文雅生拽出了办公室,李医生有气无力地抱怨着。
“我给院长的钱。别说一个手术了,买下你的身都够了。”文雅急不可耐道:“从现在开始,你不替我找回那个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