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当当落在了地面。原来她将两条红绸系在一起,这样她便可以荡秋千似的坐在上头:“你看,我弄好了。”
“夫人真是心灵手巧。但爬树这种事,夫人还是不要再做的好,王爷不会喜欢的。”采珠提醒道。柔荑看了她一会儿,虽然笑了,可见她并非毫不在意:“他又不知道。”柔荑坐在红绸上,脚尖踏着地面,轻轻摇晃。采珠心存疑虑:“这——结实吗?夫人若想玩秋千,我们可以叫工匠来搭一个。”
“好,你叫人来搭一个吧,就在我屋子外面。新秋千搭好前,我就在这儿玩。”柔荑的脚尖踩啊踩啊,红绸晃动得越来越厉害。她忽然跳下来,抓住红绸站了上去:“采珠,推我一把。”采珠畏畏缩缩,柔荑屈膝,正要蹬直双腿,“秋千”忽然在空中打起转来,吓得她赶紧抓紧右边的红绸调整平衡。
作者有话要说:
☆、红杏枝头
柔荑并不知道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一大早起来便跑去与那心爱的“秋千”为伴,毕竟一会儿出太阳了,可就不能玩了。采珠和浣纱觉得她心情不错,至少昨天她没念叨括苍,显然是将心思全都放在了秋千上。
太阳照到樟树下的时候,柔荑终于躲回房间里。浣纱将刚刚端来的冰镇银耳雪梨汤打了一碗端给她。柔荑浅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仰头把汤一饮而尽,剩下半碗银耳与雪梨。浣纱不好意思纠正她,委婉地说:“夫人,就算好喝,也不该喝得这样急,会呛到的。这样把汤喝光了,把食物剩下,也是不好的。”
柔荑不以为然:“这汤很好喝,可是我最不喜欢银耳了。那我把梨子吃掉。”她拿起汤匙,将雪梨一块一块挑出来吃掉。
“夫人,和别人一起吃东西的时候,切不可这样挑挑拣拣,也不能吃得太快,像方才那样。”浣纱无奈地劝说。
柔荑想起当初,她看到饥饿的括苍吃东西时温吞的模样,那时她不是很欣赏括苍这种姿态吗?柔荑点点头:“我知道,要慢慢吃。但挑食的毛病,我爹娘也说过我,可改不了了。”
柔荑喝了两碗汤,便走到门边,倚着门框望着樟树。浣纱收拾了碗,看着她孤单的背影。柔荑每日的生活,不外是在等待括苍,可是括苍多久会来一次,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浣纱看着她的样子,都无聊得快发疯,她若一直这样下去,日子该多难熬?浣纱开口道:“夫人,也许您可以找点别的事情做。”
柔荑回过头:“什么事?”浣纱一时没想好,柔荑看着樟树下她自己做的“秋千”:“秋千搭好了,不就有事做了吗?可是浣纱,什么时候才能有人给我来做秋千啊?”
“这两日府里忙,可能一时半会儿顾不上。等忙完这两日,奴婢就去找工匠——但是,府里动一草一木,都需要王爷或者王妃的首肯的。夫人若有机会,最好是自己对王爷说。”
“可是我有两天没看见他了。”柔荑沮丧地垂着头,“我想我应该去找他。他在哪里你总知道吧?”
浣纱脸色一僵:“奴婢怎么会知道呢?没有王爷召见,夫人擅自去见王爷也是很失礼的,夫人还是耐心等待的好。”
柔荑愠怒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这个要听王爷的,那个要听王妃的。王爷又不来见我,还不许我去找他,那我到底可以做什么?”这种感觉,就像她被装进了一个大大的笼子里,只能等主人来投食。“我到底为什么来到这里?等、等、等,我都不知道我在等什么!”虽然料想到括苍的生活方式与她大不相同,但现在一切发展好像偏离了正常的逻辑。
浣纱被她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诺诺道:“奴婢、奴婢把碗收拾走了。”她头一低,也不看柔荑的脸色,小心地避开柔荑绕出门去。
柔荑趴在树枝上。封闭的院子里一点风也没有,枝头被风摇动的树叶看得她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