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松开了些,月娥自然察觉得到,立刻冲出去,谢敬安怀中空空落落,白白放个美人儿离开。
月娥冲到车厢对面,靠在车厢壁上微微喘息不定,又看谢敬安,小侯爷此刻将手搭在支起腿上,袖子有意无意地遮住了关键部位,也正斜睨着月娥。
月娥皱眉转开头,谢敬安便缓缓地说道:“本侯一时情急,担忧姚娘子才出手,若有失礼,请娘子勿怪。”
月娥不看他,低着头,咬着唇说道:“多谢侯爷美意。”心头无限羞愤,又还有点担忧害怕。
谢敬安直直看着她,眼神犹疑不定,正在此时,外面马车停下,有人说道;“禀告侯爷,医馆到了。”
谢敬安一愣,这边月娥二话不说,急急起身,向着车厢外而去,谢敬安叫道:“姚娘子!”起身想捉住她,月娥出了车厢,看着地面,纵身就跳,谢敬安半边身子正探出了马车,见状大惊,却见月娥双脚落地,却不曾跌倒,回头看他未曾下车,才说道:“多谢侯爷相送,就到此为止罢。”说着,行了个礼,飞也似地进医馆去了。
谢敬安身下尴尬依旧,不敢就此追出去,旁边侍卫问道:“侯爷,如今要如何?”谢敬安低头看看下身,实在为难,只哼了声说道:“稍等片刻。”便回身到车内去了。
过了一会儿,谢敬安出了车厢,纵身跳到地上,抖擞精神,他在车厢内是否做了什么,也不可知,只不过此刻面色微微正常,人也神采奕奕,不见先前异样了。谢敬安意气洋洋入了医馆,便要找姚月娥,却不料掌柜一脸惊愕,说道:“姚娘子?进门之后就自后门出去了。”
“什么?”谢敬安大惊,急忙问道,“她不曾留下看伤?”
掌柜摇头,说道;“姚娘子停也没有停,便出门去了,似有急事。”
谢敬安愣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转身向外走去,笑虽然响亮,实际上却是咬牙切齿,心底不知是什么滋味。
原来月娥被谢敬安在马车上那一番举止弄得怕了,虽然他不曾暴露十分,但是这已经够受,月娥担心他还会等在外面,又说不准过一会儿就会进来,所以自然是不敢停留,这医馆是苏青家,上次跟小郎来看手也呆过,自然知道有个后门,月娥便直接走了。
她对这张脸也不是关注十分,哪里耐烦留下来?心想:倘若真多了点瑕疵话,倒也不一定是坏事。或许那些登徒浪子见了,也会心生厌恶不会造次。
月娥一路急急忙忙,不敢稍微停住脚步,一直回到自己家中,将门紧紧地关了,人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回想马车中情形,伸手按了按胸口,兀自觉得一颗心在狂跳。她唯一男女之间经验,来自王四鹄,王四鹄每当火上来了,便会直接按了她就上,从不给她任何反抗余地,月娥惊魂未定向屋内而去,心想幸亏跑快,而这小侯爷仿佛还知道一点分寸,虽然……却仍旧不曾作出什么来,也算是不幸中大幸。
月娥回到屋内,倒了水喝了,心底又想:实在可怕,想不到他会做什么……日后见了那人,一定要退避三舍,绕着走才好,最好是再也不见。
当天姚良回来,见了月娥脸,大惊,急忙问原因。月娥知道是瞒不了,纵然自己不说,也许另有流言,便同姚良说了,姚良又惊又怒,月娥少不得又安抚他稍安勿躁,并说道:“王婆子如今走投无路,所谓穷寇莫追,跟他们斗什么气?别为了这些小事伤神。”姚良只好暂时忍了,又劝月娥日后出去定要小心,月娥也一一答应了。
至于跟谢敬安事情,月娥却是只字不提,总之那不是什么好事,何况月娥知道,那个人是自己惹不起,若是给小郎知道,平白让他动怒,倘若真作出什么事来,反对他不好。所以月娥心底只打定主意,以后躲着那人,不生其他事端也就是了。
姚良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