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呆呆望着王家毁损宅子,一瞬间不知心底想些什么。周大起身,同几个侍卫一起将他护着,风吹着火向着这边刮过来,燎人脸皮生疼。
周大见敬安始终站着不动,心想该想个法儿将人拉走才是,却不料正在这时,有个侍卫越过人众来到敬安跟前,跪地说道:“将军,大事不好了,那姚良被人劫走了!”
这一句话,却比什么都好使,敬安顿时反应过来,问道:“你说什么?”那人说道:“回将军话,方才有几个蒙面人,打了我们几个兄弟,冲入姚家,将那姚良给劫走了。”
敬安大惊,转身问道:“可见到姚娘子了?”小兵说道:“姚娘子倒是没有见。”敬安想了想,问道:“人往哪里去了?”小兵说道:“他们一路向西北,奔着镇外而去,将军恕罪,实在是他们动作实在太过快,等我们人察觉,他们也已经冲过关卡,我们追也不及。”
敬安方才关心情切,失了方寸,如今脑中迅速一转,顿时有些了悟,说道:“蒙面之人……糟糕,莫非是有人故意调虎离山?”当下快步出了人群,翻身上马,敬安一路返回西北边关卡,果然见守关士兵三两受伤,其他人向前追了几里,不料那些人行踪如电,武功又高,反而又重伤了个士兵,兵丁们胆寒,又因夜黑,终究也失了踪迹,只怏怏返回。
敬安哪里管这些,当即催马向前便追,周大等无法,只好跟着追上,敬安追出了十里,已经到了分叉路口,望西北,就是狗头山,望东北,却是荒漠,哪里都不是好去处,敬安焦躁,忽地听到狗头山中狼嚎阵阵,敬安把心一横,问道:“这狗头山多少里?”周大打了个寒颤,说道:“侯爷。”敬安回头再问:“怎不说?”周大只好说道:“五里左右。但是……”敬安说道:“本侯要望内一探,倘若无不妥,便自会退回,再整肃军队,去荒漠之地。”说罢就要望内,周大见状,急忙打马而出,拦在敬安马前,说道:“侯爷,你纵然要入内,也要等天明再说,这狗头山中危机重重,野兽出没,倘若有个不妥……”敬安说道:“本侯还怕什么野兽么?闪开!”周大只是不从,敬安怒将刀拔出,说道:“再敢啰嗦,你知晓我脾气!”
周大却仍旧不动,只说道:“侯爷,请侯爷以自身为重,勿要轻涉险地,更何况,姚娘子或许仍在镇上。”
敬安略微一怔,周大说道:“侯爷只觉得那王家一把火是调虎离山,但那些贼人只是将姚良带走,却没有人见到姚娘子,倘若这又是贼人一次调虎离山,又该如何?”敬安不语。正在这时侯,忽地听到有嗷嗷叫声,从狗头山中传来,接着有个小兵惊叫起来,说道:“有狼!”
敬安回头一看,果然见狗头山中,绿光点点,都是一双一双出现,在山石上隐隐出现,起初少,继而多起来。头顶上月光稀微,逐渐地看清楚,那一双双绿光,竟是狼眼睛。
周大见状急忙说道:“侯爷,此地如此险要,那些贼人必然是不敢擅入。侯爷莫要中了贼人奸计。”
这一刻,狼群已经蠢蠢欲动,嚎叫之声连连。敬安见状,只好说道:“罢了,暂时回去!”一行人转头而回,幸喜队伍之中点着火把,那些狼群虽然垂涎,却不敢就出了狗头山追人。
敬安带兵回到镇上,正停了马,又见有人来报,说道:“先前王家那宅子火已经灭了下去,里面只见一具尸首。”敬安忙问:“是何人?”士兵回答说道:“是在那王家婆子房间内,想必是婆子。”敬安松了口气,忽然问道:“既然如此,那王四鹄呢?”却无人看到。敬安想了想,便说道:“加紧各处盘查,如有可疑之人,立刻拿下!”
敬安这边下了令,那边士兵们又是一番奔波。那白日取笑过王四鹄些人就有人认得他,见他家里出了事,便私下里说道:“那王四鹄我们白日是撞见过,当时他在一幢废宅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