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一道醇厚的声音应和,“是你姿势不对,叉子的影子被它看到了。”
秀娴笑起来,“明儿去劈柴的时候,我们还去插鱼,我一定要学会。”
徐寡妇立刻笑道:“哎呀,回来了。”说着就迎上去,笑道:“秀娴,你妹妹们来看你了。”
秀娴一听,高兴地冲进来,看到秀瑶和秀容欢喜道:“我给你们抓了鱼,咱们晌午吃鱼。”
徐振宜紧随其后,看到秀瑶和秀容就过来见礼招呼,秀瑶给姐姐介绍了,然后问了好。秀容看徐振宜高高的个子,相貌英俊,身体强健,衣服底下肌肉结实,再看他身上穿着粗棉布短褐,不禁微微蹙眉。
徐振宜笑道:“那条被你插坏的鱼做了吃掉,这两条好的,让妹妹们拿回家去。”
秀容的眉头就拧得更紧了,秀瑶立刻道:“二姐,咱们家有事,娘让我们来问问,你能不能赶紧回家。”秀娴显然一愣,徐寡妇和徐振宜也是一怔。
徐寡妇立刻道:“家里没什么大事吧?”
秀容道:“婶子,有急事呢。”
徐振宜脸色一变,看了秀娴一眼,秀娴也急了,“娘病了还是爹病了?”她又对徐寡妇道:“婶子,我不吃饭了,我这就和妹妹们回去看看。”说着就冲进屋里收拾一下,挎着小包袱出来。
徐振宜赶紧把几条鱼都给秀容和秀瑶拎着,秀容冷淡道:“不用,我们家也能买鱼吃。”
徐振宜脸色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随即却笑道:“这是自己河里捞的,更新鲜。”说着就递给了秀瑶,秀容立刻将秀瑶挡住,徐寡妇也是一阵尴尬,秀娴还没看出来,抢过鱼道:“我们先走了。”
徐寡妇道:“秀娴,到时候让人捎个信来呀。”
秀娴应了,和两个妹妹赶紧上路,徐振宜心里有事,追出来,却欲言又止,只能看着她们走了。徐寡妇出来,道:“可能家里有什么事。”
徐振宜道:“绝对不是秦家大叔和婶子生病,只怕是别的。”
徐寡妇突然想起什么,“你是说让秀娴回家相亲?”
徐振宜没说话,有些落寞地走了,连告辞也忘记。
路上秀娴走得风风火火的,真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儿,秀瑶让她慢点。
秀容道:“二姐,没出大事。”
秀娴猛得顿住脚步,狐疑地看着她们,“你们说,是不是娘想骗我回去让我做针线活儿?”
秀瑶笑道:“二姐,没有的事儿,娘说了,以后都不逼你,到时候给你找个会做针线的男人就行。”
秀娴哈哈笑起来,“这还差不多,走吧。”
路上秀容却旁敲侧击地问徐振宜的事儿,秀娴都跟她说了,秀容道:“二姐,你怎么跟他去抓鱼呀。”
秀娴笑道:“我劈柴呢,恰好他去抓鱼,我就跟着学学。”
秀容一撇嘴,“有什么好学的呀,咱家要吃鱼,随便买去,还用自己抓?你都是个大姑娘,都要议亲了,可别让人说闲话。”
秀娴一听,喝道:“谁说闲话让她到我跟前来说,我行得正坐得端,我怕什么?”
秀容不跟她犟,姐妹三个一路回了家。
许二妮已经做好了饭,正在等她们呢,见她们回来,立刻开饭。
秀娴问了爹娘安,就把几条鱼放下,让大嫂做一条,对柳氏道:“娘,这是徐振宜给的。”
徐振宜这个青年柳氏自然知道,笑道:“多谢他惦记,去,给你嬷嬷家送一条。”
秀娴应了,赶紧拎着过去,好回来吃饭。
很快,秀娴跑回来,对大家道:“俺嬷嬷又和俺三婶吵嘴呢,嫌他们不赶紧搬出去。”
柳氏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妯娌三个都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