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原來人們身處險境,所做的都一樣,都是將心中掛念的人推開。
&ldo;娘娘,若是芙渠能得用,娘娘可以帶芙渠走嗎?不管再危險都可以,我不要什麼穩當……&rdo;
芙渠的聲音響在姜宛卿的耳邊,,但聽上去好像隔著很遠,&ldo;芙渠只求能一直跟著娘娘身邊……&rdo;
姜宛卿猛地站了起來。
&ldo;若你當真願意,這便為我做一件事。&rdo;
芙渠大喜:&ldo;娘娘請說!&rdo;
風昭然傷是假的,但休養是真的。
連月修堤,殫精竭慮,著實勞累。
現在回到太守府,把大橘貓扔在床尾暖腳,心中微微晃過一個念頭,你這貓,暖過她的床,又給孤暖床,勉強算起來,孤與她算同床了。
這樣念頭拖人入夢,風昭然很快睡著了。
但他常年養成的習慣,除去荒園那段時光,無論再怎麼疲累,睡下之後都不會全然放鬆,一點響動便會驚醒。
他在睡夢中聽到了開門的輕響,一下子便睜開了眼睛。
周身未動,靜候那道人影走近。
隔著帳幔,夜色中,身影很像姜宛卿。
但他們的每一次碰面都是冒險,無論是姜宛卿還是他,要說什麼一次便會說完,從來沒有去而復返過。
下一瞬,帳幔被掀開,霧氣一般迷濛清冷的月光下,照出姜宛卿的臉。
她在床畔坐下,俯視著他。
不知是跑過來的還是怎樣,呼吸微微有點急促,目光緊緊地盯著他,胸膛有著明顯的起伏。
她的眸子過於瑩亮,裡面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傾泄出來。
風昭然難得地生出幾分恍惚,分不清是幻是真,是夢是醒。
&ldo;卿卿?&rdo;
風昭然伸出手,撫上她的面頰,他的聲音里有一絲初醒的低啞,&ldo;你這可是跑進孤的夢裡來了?&rdo;
&ldo;我來找你有事。&rdo;
姜宛卿開口,風昭然才清醒了一些,聲音依舊綿軟低沉:&ldo;何事?&rdo;
&ldo;我……之前有句話沒說。&rdo;
&ldo;什麼話?&rdo;
&ldo;殿下問我想不想殿下,我……&rdo;姜宛卿深吸了一口氣,&ldo;……我想的。&rdo;
風昭然的手僵了一僵,然後連聲音都緊繃了起來,低低的,帶著一絲壓抑,仿佛克制著什麼,哄騙一般地,輕聲道:&ldo;再說一遍。&rdo;
第八十八章
知道孤在忍,就不要撩拔孤了
&ldo;我……&rdo;
姜宛卿一路走來, 外面的風很冷,但她的心裡滾燙髮熱,那句話一直盤桓在心口, 不像是說出來的而更是衝出來的。
但那一口熱氣用完,再要說一遍,就有點困難。
姜宛卿的臉開始泛紅, 發燙, &ldo;我是說……聽說你受傷的時候,我以為是真的,還挺擔心你的……&rdo;
風昭然看著她,撐著坐起身來, 姜宛卿俯視的視角變成了仰視,夜色中他的肩顯得很寬, 長發披散,很有壓迫感。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