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深秋的風好像和冬天的沒有任何差別。
狐裘雖厚,到底不貼身,冷風無孔不入,一直往衣縫裡灌。
姜宛卿一直站在門前。
站到後來,已經不知道是想讓他放她進去,還是單純跟自己較勁。
她不記得自己到底站了多久,只記得身體凍得越來越僵硬,頭腦越來越昏沉。
最後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自己寢殿了。
兩位嬤嬤告訴她,她昨晚在書房門前昏倒了,但太子殿下並非不管不顧,還是派人將她送回來,可見太子殿下心裡並非沒有她,只是一時還放不下大小姐,只要姜宛卿一直對他好,就是塊冰也能捂化了。
姜宛卿相信了。
那時候她還不知道,風昭然可不是塊冰,風昭然是把刀啊。
敢把刀鋒抱在懷裡暖,不被割得血肉模糊才怪。
那個時候這間書房仿佛是整座皇宮的聖地,她覺得只要走進書房,就像是走進了風昭然的心。
現在姜宛卿不單走了進來,還躺在了榻上,還抱上了風昭然。
若放在上一世,姜宛卿怕是要高興得昏過去。
可此時此刻,看著枕在她手上的風昭然,姜宛卿只有一個念頭:
‐‐這到底是哪裡出了岔子?
姜宛卿聽著風昭然的呼吸變得勻長了,慢慢地、一點一點地試圖將自己的手臂抽出來。
還沒抽到一半,風昭然忽然低聲道:&ldo;別動。&rdo;
他的眼睛沒有睜開,透過窗棱的月光宛如雞蛋清,隱約映出他流暢的側臉,也不知是醒了還是夢話。
&ldo;殿下?&rdo;
風昭然又沒動靜了。
姜宛卿打了個哈欠,算了,睡榻上總比睡地上舒服,更何況兩個人的被窩總比一個人的暖。
再說以前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貴妃榻不夠寬,有點擠。
好在兩人都不胖,可以湊合。
姜宛卿一點一點擠進被子裡,開始盤算明天要做些什麼。
成婚之後沒過多久,風昭然便被貶謫出京,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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