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挑了挑眉,猜测着王氏是不是以为针灸很疼,从而会让她在人前失仪,连忙凑近王氏用只得她们两人听得的声音道:“慎表嫂放心,针灸并不疼。”
王氏被司徒娇看破了心思,英气的俏脸上不由浮上红晕,不过得了司徒娇的安抚,动作却轻快了许多。
等到王氏裸露着香肩在软榻上趴下,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司徒娇和王氏身上。
司徒娇却并不急着给王氏下针,而是先在王氏的肩膀上或轻或重地揉捏起来。
一番揉捏让王氏舒服得直想哼哼,却在此时肩膀处传来了一阵微微的疼痛,如蚂蚁夹了般细微,片刻过来却从不同的部位传过来了或重或轻的麻痒酸涨的感觉。
大约盏茶时间,趴在榻上的王氏觉得自个都快要睡着了,也没觉得有针刺入身体的感觉,不由有些好奇司徒娇为何还不替她针灸。
方要提问,只觉得司徒娇一直在她肩头按摩的手离开了她的肩膀,以为是要下针了,不由地紧张起来,全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
不料却听得司徒娇带着微微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慎表嫂将上面的衣裳整理一下,再将衣裳下摆撩起,我再替你针下腰部。”
针腰部?是上面已经针好了,可是为何她并没有什么疼痛的感觉呢?
别说是王氏,就是看着司徒娇施针的费氏和韩敏芳都觉得肉疼。
她们万没想到那么长的针刺入身体,王氏居然没有吭一声。
“上面不用针吗?”王氏还是有些不确定,改趴为坐,一边整理上面的衣襟,一边问道。
一旁的费氏却对着王氏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比划道:“大嫂你可真是厉害!那么长的针刺进去,居然都没吭一声。”
王氏有些不明白地看着费氏,司徒娇见这两妯娌压根就不在一条线上,不得不开口说道:“肩膀处已经针过了,慎表嫂可以转转肩膀,可好些了?”
王氏应声转了转胳臂,果然原本觉得酸疼得快抬不起来的胳臂显得轻松多了,不由心头大喜。
当她欣喜的目光看到司徒娇手上的银针时,眼神还是缩了缩。
这么长的针,真的进了自个的身体了吗?
司徒娇明显看出了王氏心中所想,嫣然一笑道:“这针虽长,不过进的却是人的穴位,慎表嫂方才可有麻痒酸涨的感觉?”
“有有有的!”王氏忙不叠地说道。
“那就是针进了你的身子以后的效果。”司徒娇知道没法告诉她们更多的知识,只能将针灸时候的感觉告诉她们,让她们不至于感到害怕。
替王氏做完针灸,那边玉兰也给韩敏芳和王氏、费氏身边的丫环进行了按摩的手法的普及。
既然替王氏诊了脉施了针,司徒娇索性也替韩敏芳和费氏分别诊了脉。
韩敏芳虽然年龄大了些,没想到身子骨比起两个儿媳来还要好些,比起韩氏来就更不用说了。
这么长途奔波下来,除了略显疲惫以外,却没有其他的问题,于是司徒娇只是给她开了个食补的方子。
倒是费氏的脉让司徒娇费了些心神。
费氏年前刚刚与魏诚成亲,距今还不到两个月。
她那脉相有些奇怪,似有滑脉之相,可她的脉相中偏偏诊出有比较严重的宫寒之症,按照她的体质,不太可能怀疑才是。
见司徒娇眉头微蹙,诊了又诊,不但费氏心里悬了起来,连原本在聊天的其他人也都关切地围了过来。
韩敏芳自个没有女儿,她是真心把两个儿媳妇都当成自个的女儿疼的,对费氏这个打小就没了娘的小儿媳更是多了份慈母心。
这时见司徒娇迟迟没有给出结论,而费氏紧张的小脸都白了,不由心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