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怎么说他也是父亲您的孩子,我不会亏待他的。如果您不想见他,那我就把他送到寄宿学校去…那个女人,您想怎么办?一直让她留在袓屋吗?只要是您想的我都帮您去办…”
“样…特…棍…”
金正天歪着嘴角,艰难的从嘴里吐出三个字含糊不清的字,挣扎着想抬起身来,却是怎么也做不到。
金哥见状,上前去帮着把着他半抱着坐起靠在床头,自己也在床边坐下扶着父亲的手臂,怕他靠不稳滑下去。金正天用那个还能活动的手抓住金哥,两眼湿润,嘴里咕噜咕噜的发出几个音节,却没法让人听清楚到底说的是什么,金哥只能靠猜,估计老爷子是想说让他原谅他之类的话。见父亲此时这个样子,金哥心里软了又软,也握住了父亲的手,盯着父亲的眼睛说道,“爸爸,你永远是我的爸爸,是妈妈的丈夫,我们是一家人。”
金正天呜呜的哭出声,泪眼婆娑的死死拽着金哥的手臂,嘴里难得的说出一句比较清楚的话,“对…不…起!”
金哥低垂着眼帘没有看金正天,任由他拽着自己连衣衿都有些拉得歪斜,只是那扶着父亲的手也稍稍的用力,腮帮上的青筋隐隐毕现。
叶子站在门口,望着那对把臂痛哭的父子,没有走进去,把手上的那份报告用力捏了捏,还是晚些再给少爷吧。
几天后,府城里又传出一个爆炸性的新闻:金家老爷子和金夫人宋允儿离婚了!金家小少爷并非金老爷子的种,被金老爷一起扫地出门了!小三就是小三,欠了别人的终归是要还的!
而实际的情况是这样:金正天和宋允儿签属了离婚协议,给了她一笔钱,让她俩母子出国。金贤重的姓氏可以不改,学费也由金哥负责到他十八岁,以圆一场父子兄弟之情。宋允儿本是死也不愿意离婚的,从袓屋回来后还妄想跑到金正天病床前装可怜哭诉,结果被金正天喷头喷脸的赶了出去。金哥冷冷的丢给她一叠照片和一份报告,还留下一句话:你可以不签,那我们就只好走法律程序,法庭上见吧。
宋允儿看着散了一地的照片和那份血缘鉴定报告,浑身冰冷的跌坐在地上。到了如此地步,再不同意也只能乖乖的签名,好歹签了名还能拿到一笔遣散费,如果上到法庭,等待她的可能就是冰冷的四面墙和警察的问讯——涉嫌欺诈!
安妮在手术后的第三天醒了过来,当她睁开那双清澈的碧眼,扑闪着长长的睫毛,望着一众围在她的床边神情激动的人们:喜极而泣的母亲,脸带慈爱微笑的父亲,一脸喜悦笑容的木司祺,目光关切微笑的林宏江、吴淑兰,还有一位她没见过的有着一头深赫色漂亮大波卷长发的美丽女子。安妮眼里带着好奇、询问的望着她,无风微动的长发下一张镌刻立体即有西方美又兼具东方神韵的俏脸,桃腮若粉,娇艳的菱唇勾出一抹温暧的笑意。
“安妮小姐,你好!我是佩佩,林佩佩。欢迎你醒来!”
美丽女子自然是林佩佩,她听林宏江说有位身患重疾的异国女孩子是她的粉丝想要认识她时就已心生兴趣,当再次听说安妮手术成功,便主动来到医院病床前认识这位坚强的小姑娘。眼前的安妮还真的是“小姑娘”啊,也就看着像十来岁的模样,娇小的让人心生怜惜。
安妮听到眼前的女子用流利的法语自我介绍,那个名字让她顿时眼睛就睁大了,勉力的伸出手够林佩佩的手,“你是佩佩?你那幅名为《西路之野》的风景画是我买下的,我很喜欢看你的画,我太喜欢了!真的是你本人吗?”
“当然!如假包换,你可以掐一下我。来,试试。”
林佩佩走过去握住安妮伸过来的苍白小手,有些心痛的握着。
“我真的见到你了,是真的!太好了!谢谢您,林省长先生。”
安妮没有忘记林宏江答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