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香槟一口喝光;“你的如意算盘怕是要打错了,你越是一副乖女儿的模样,你爸爸越不敢疼爱你。”
苏庆长的身子斜了斜,整个身子压在了拐杖上,他的手有些发抖,耳边是苏子曾的娇言细语。
“还是女儿好,”杭母羡慕着,瞟了身旁顾自喝酒的杭一邵。杭一邵正想着事,也没有回话,“苏子曾什么时候,也对做生意感起兴趣来了。”杭一邵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似乎一直被蒙在鼓里,隔了一阵子,就看到了本来和他是一类人的苏子曾有了些变化。
这种变化,让他觉得很不自在,因为每变化一次,他就更不懂苏子曾一些。
“你也该学学子曾和常池了,”杭父没有杭母那般的闲情感叹,都说女孩早熟些,才是几个月的功夫,连历来不懂事的苏子曾都有了自己的买卖,“整天只知道跟那群纨绔胡闹。”
见杭父又将矛头指向了自己身上,杭一邵皱了皱眉,倒是没有顶嘴:“那我明个就去公司见习,省得你在那里没玩没了唠叨。”苏子曾的变化,给杭一邵敲了记警钟。
刚才杭一邵退出了谈话圈,也不仅仅是为了避让,更主要的是苏、商两人站在一起时,他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苏庆长是只老狐狸,能在人的一言一行摸透人的脾性,而商殷,更不简单,就算是隔了层镜片看人,也让人产生了种被毒蛇盯着的不适感。不知为何,看着苏子曾如花般娇艳的笑容,杭一邵有种种风雨欲来的危机感。
“不像是以前的苏子曾,”杭一邵没头没脑的和费清抱怨了句。
“怎么会不一样,就和我们现在喝的Brut香槟一样,这么多年都是一个味啊,善变了点而已,有春天的花香又有橡木桶的气息,”费清虽然不愿意用花香来比喻苏子曾,但不可否认,在了苏庆长身旁一副女子娇嗲状的苏子曾,让人很难跟那天给了他一耳光的悍妇联系在一起。
“不一样,”杭一邵闷哼着,不是因为化了妆,换了礼服的缘故,也不是因为她眼底的那几声慵懒的撒娇声,总之是不一样。杭一邵啊杭一邵,隔了十八年后,你才发现,你认识的苏子曾完全不是原来的苏子曾。
苏庆长又问了几句,发现商殷对于“香水”还真是了解的不少。苏子曾平日也喜欢收集各种气味的香水,他也就放松了警惕,由着他们独自商量着。
温麦雪站得远些,此时身旁的政府官员,又软磨硬泡着她为新盖的儿童福利院捐些善款,她心里虽然是暗骂着,脸上却是一脸的乐意,只不过身子微微一转,朝着正要走过的苏庆长说道:“苏伯伯,福利院的事,可是要多麻烦你了。”
苏庆长被这么一拦,看着满脸堆笑的官员和亭亭玉立的温麦雪,也跟着哈哈两声,不停地说:“那当然,那当然。”
“商先生,”苏子曾见身下的人都收回了注意力,再看看商殷也没打算加入到场中的热闹中去,也不知他刚才说的是真是假,只能是假意试探着:“你方才说的那番话,说话算数?”
“我商殷对女人说话,历来是半真半假。”商殷换了副调笑的口气,墨镜后的那双眼不时地在苏子曾身上扫过,似要掂量清楚苏子曾的份量般。
“怎么个真法,怎么个假法?”苏子曾也不气馁,继续套着话。
“做生意是真,至于做什么生意,就看苏小姐的意思了,”商殷今天过来,也纯粹是凑凑热闹,今天一下子见全了莫城的几大名流富商,也是值得了。
别人都以为他低调,却不知商殷最喜欢的就是躲在了角落里。温麦雪就曾说过,商殷就是缩在了角落里的响尾蛇,趁着人一不留神,就噬人一口。
城中的老牌家族,除了裘氏老太太近日身体欠佳,未能出席外,温家派了温麦雪出席。温麦雪对苏庆长的态度也是不卑不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