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那身样式简单的凯利女学的制服,更显得分外清纯。哪知家猫被逼急了,也会露出副死缠烂打相。
“我是来找你的,”言无徐接连打了几天的电话后,都不见费清理会,她想着已经答应了家里,说是过些日子,带费清回去,让家人见见,哪知才是几天的功夫,他就翻脸不认人了。
“你怎么这么不知变通啊,”费清被身旁经过的无数双眼瞅着,已经很不自在了,这会儿只想让言无徐快点让开:“都不回你电话了,你还不明白,咱俩吹了。”
“为什么?是因为我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么。你不喜欢的,我可以改,我统统可以改。”言无徐也不顾忌费清的眼神里已经透出来的轻蔑,继续絮絮叨叨着,她眼神涣散,想拉住费清。
曾经还是将她搂在了怀里的温柔男人哪里去了,明明午夜梦回时,他还在了她的耳边说着甜言蜜语。明明在了游艇上时,在脱去她身上的层层束缚时,他曾说过会待她好上一世的。
“你烦不烦啊,”似一块被甩开的狗皮膏药般,言无徐被费清挣脱了,他的指甲带过了她的脸颊,擦出了一条肿痛的刮痕。
言无徐一个踉跄,踩空一步,身子犹如断开的风筝,眼看就要往下跌去。
身子及时收住了,言无徐被拉回了原位,她的眼神还是空洞着,成了个牵线木偶般,被苏子曾扯在了手里。
“费清,你是不是男人,你打女人?”苏子曾熟门熟路地找到了教学楼,就看见了这样的一幕。言无徐的脸颊到下巴处,带出了些血色。
“苏子曾,不关你的事,老子有钱,当花钱买个女人还不行,跟了我一个月,吃的用的,我也没亏待了她。”费清被杭一邵扯住了,只能是口上回着,然后掏出了皮夹子,从里面抽出了一张支票,丢给了言无徐。
支票上的墨迹已经干透了,黑色的钢笔字写得好不潇洒。支票眼看就要落到了言无徐的怀中时,她猛地一个痛颤,就如那晚在游艇上,第一次时,带给她的那阵剧痛再次袭来了般。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里是什么背景,我全都查清楚了,五万块算是高价了,我还听说你手脚不干净,这种人,还在老子面前装清纯,”费清的声音似公鸭子般恬噪着。
苏子曾手猛地一挥,使支票偏开了原来的轨迹。
那张支票飞离了众人的视线,一直往楼下坠去。言无徐看着那张白羽般的纸,一直穿过了人群,往下落去,她的心跟着一点点往下,好像是跌进了无底深渊,万劫不复。
黑色的钢笔字,很是潇洒地画出了五个零。“五万块,”苏子曾扯了扯嘴角,觉得嘴里有些发苦。
手中,言无徐的那双手,枯瘦无力,她的大眼瞪圆了,一直盯着那张支票,她的发跟着飞了起来,言无徐脱开了苏子曾的手,将发拢了回来,胡乱潦草的,将飘起的发全都收了回来,她的动作,焦躁,急切,也是无助的。
说不出的一种发苦味,在苏子曾的喉咙间弥起,一直延伸到了她的胃里,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重生前,为了杭一邵,她曾无数次做了同样的举动,开出过最高昂的一张支票,甚至是空白的。每一个女人,在收到她的支票后,都是喜笑颜开的,然后将杭一邵还给她。
苏子曾从来不知道,原来接到了支票的女人,还会有如此的神情。她并不知道,对于言无徐来说,那并不简单的是一张支票,而是斩断了的攀高梯,那架通往了她向往的生活的生命之梯。
言无徐以为她攀上了一座金山,哪知爬到了一半时,却踩空了,摔得很惨很狼狈。
在旁围观的人被苏子曾推开了,她快步跑到了楼梯处,捡起了那张支票,然后走了回来。
越过还是呆傻住的言无徐后,苏子曾一直走到了费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