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壳,然后根据龟壳里摔出来的铜板来解释卦象。在经过了一个学期的“胡言乱语”的熏陶后,苏子曾怀疑就是连教室里躺着的一个香炉都能通过这次考试。
但除了苏子曾外,几乎所有的女学生,都认为雨花神棍是真材实料的,他的卦象准确到能够占卜出每天的天气预报。当然没有人和苏子曾那样去过雨花神棍的家,雨花神棍家里可算得上是家徒四壁,唯一的一台电力设备,就是那台两个喇叭的,可以随时收听到省台天气预报的收音机。
言无徐也是那些女学生中的一员,所以在多天来收集不到有价值的古董时,言无徐就动了心思,想请雨花神棍占卜着算算莫城或者是Z国的哪个方位可能藏有古董。
雨花神棍见了无徐后还是和颜悦色的,再见到这名女学生时。他才想了起来:“我还光顾过你妈妈的排挡呢!”凡是在第六区住过的人,几乎都是有光顾过海边拍档的。
早几年。言无徐听到这句话时,会觉得有些亲切,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她只是低低应了声,“我今天来,是想请大师帮帮忙。帮我看看,手头的生意能不能有些起色。”言无徐说话时,将头侧了侧,玄学教室还是在老地方。夏天一到,门窗紧闭,雨花神棍脚丫子上的那股气味就更浓了。
她侧头时。耳边有道橙色的光亮闪了闪,雨花神棍只觉得眼里的瞎芒被带亮了,竹竿一起,就往了言无徐的耳边撩去。言无徐很是敏感,一把就按住了那根不明就意的竹竿。“大师。”跟着苏庆长久了,她说话的语气也已经完全没了早些做学生时的稚嫩,多了股上流人士的威严。
“你耳朵上带得那玩意,不吉利,早点脱下来的好,其他书友正在看:。”雨花神棍的竹竿被制,再看言无徐的脸色。好言劝告着。
“大师真是开玩笑了,这玩意我一直就带着的,哪能有什么不吉利,”言无徐没有将事情说开,这对橙色的耳钻正是从“
爱慕”里连着那套礼服偷出来的,但也正是因为这对耳钻,她才有了今天。每当她犹豫不决,是否要做出决定时,耳钻就能给她带来一种额外的勇气,让她迈过一个个难关。言无徐相信,这对耳钻是会给她带来幸运的,所以就算后来苏庆长送了很多名贵的珠宝,她依旧只会带着这对耳钻。这对耳钻有对好听的名字,叫做“橙之恋。”这些,言无徐都没有告诉别人。
“信不信由你,我老了,眼睛也瞎得差不多了,再过阵子,只怕真有个熟人站我面前也是不认得了,”雨花神棍见言无徐不相信,也就不再多做解释,这阵子,他见了不少的怪人。先前的那位叫苏子曾的女学生,她的手相,是他平生见过最怪的手相,而这位女学生,则是他见过的,执念最重的人。
见雨花神棍不肯多说,言无徐也不好赖着,只能是讪讪地走出了教室,另一边,“婚姻风水学”的教室里,还能听到菲林老师再做最后的一堂课,言无徐有些怀念地看了看,瞥见了苏子曾的身影后,怕被她瞧见,就挨着墙壁,走了过去。
刚到了拐角处时,就撞见了个熟人。“佩罗老师”,言无徐毕恭毕敬地问了声好,比起其他人,佩罗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男人,却更让言无徐避讳,也更让她感激。言无徐忘不掉,在“爱慕”里第一次碰见佩罗时,是他买下了她的第一件衣服,他是她人生的第一个客人。也是她推荐着自己进了凯利女学,佩罗就好像是言无徐的人生设计师,在了每个最适合的时候,给她一臂助力。
“谢谢您的那张飞机票,”言无徐想起了过去的种种亏欠,连忙取出了钱包。
“不用了”,佩罗看着眼前完全已经是一副贵妇人派头的言无徐,淡淡地笑着,打量她的眼神,满是欣赏,其他书友正在看:。言无徐果然是块可以雕琢的美玉,没用了多少时间,她就已经发挥出了胜人一筹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