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平静,这个女人还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真不知苏庆长怎么就没发现她那副善变如六月天的面孔。
“你要出去?”常玫的嗓音里,已经带了些喜色。
“不需要向你汇报吧,”苏子曾跑上了楼去,她的心情因为刚才的那通电话,而变得无比的好,想不到,她一直头疼的酒行的事,突然有了转机。想到了这些,她跑动之时,已经有些忘形了,是踮着脚尖,蹦跳着跑开的。
常玫并没有差使佣人过来收拾纸张,而是让现场保持着一片混乱的情景,她再用手巾擦去了口红,嘴唇很快就变成了苍白色,头发也用手抓得很凌乱,她原本就想支开苏子曾,等一切都妥当后,常玫坐在了大厅里,目送着苏子曾离开了家门,好看的小说:。
苏子曾离开得有些匆忙,她迫不及待地想去参加“爱慕”里的那场特别的“晚宴”,并没有留意到一向喜欢整洁的常玫为何不命人整理了大厅后。
司机送苏子曾离开的车前轮才刚离开,杭一邵的那辆檬黄色的法拉利就驶入了苏家的大门。
杭一邵已经有好些年没有来苏家大宅了,两家虽然一家在了第六区的山顶,一家在了山腰处,但早些年因为苏子曾的缘故,他从未主动前来拜访过。随杭一邵同时下车的,还有常池。
“苏家还是老样子,”杭一邵家中是标准的美式别墅,讲究现代化和实用,不像苏家喜欢浮夸复杂的装饰,光是花园里,就修建了一系列中看不中用的无用摆设。
“你有很多年没来了吧,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就是在这里,”常玫用了无限神往的语气回忆起来,指着一旁的半圆形拱门。
“这里?”杭一邵有些奇怪了,他那次是被父母强着拉过来参加苏家举办的晚宴的,他讨厌到别人家做客,束手束脚,连吃东西都要细吞慢嚼,所以一吃完,他就偷溜了出来。
“你在那个方向,子曾在你身旁,我。。。因为子曾的哭闹,不能上桌,所以就躲在了拱门后,偷偷地看着你,”常玫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那次之后,她就喜欢上了杭一邵,足足有十多年了。
再迟钝的人,此时都察觉出了常池眼里的情意。常玫的眼红了起来,融化了她往日留给人的生硬形象。费清曾说过,杭一邵见不得女人哭,娇弱的女人就如一朵含着露珠的晨花,总能激起他护花的心。
杭一邵心里也跟着泛起了股尴尬,他咳了声,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头,“我们还是进去吧,子曾人呢,伤势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好看的小说:。”他今天是来探望苏子曾的病情的。
不理会常池的动情描述,杭一邵往苏家的正厅走去。常池站在了原地,眼里的泪水就跟拧干了的水龙头般,立刻没了。她哼了哼,眼神往苏子曾的房间的位置望了望,再看看车库里,接送苏子曾的车已经不见了,这才放心地跟了进去。
杭一邵进了客厅之后,愣了愣,客厅里并没有欢迎来客时的井然有序的场面,相反,此时的情景有些太过“热闹”了。 被胡乱丢弃着的文件纸,还有几个被砸碎的茶杯,似乎早一刻,这里才刚发生了场骚乱。
“怎么会这样子的,”常池跟了进来,对于场内的意外情景,她还真有几分吃惊。怎么能让杭一邵看到了这么脏乱的一面,她不是早就通知了母亲,杭一邵要过来,要想个法子绊住苏子曾,但是也没说让屋内成了这副模样。
“子曾,出去了,”常玫从了侧厅走了出来,她的脸垂得低低的,声音也带着从未有过的无力。
“妈妈,”常池也看出了她的异样,忙是迎了上去,不顾她的躲闪,掰起了常玫的脸。常玫的眼角闪着泪花,再就是惨白的嘴唇,衣服上带了些茶水污渍,毛糙散乱的头发,脸颊上还可疑的肿了起来。
“是苏子曾,”常池没想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