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都在定门,晋王世子的两千鹄邪人在攻城,刚才回来的侍卫说,安平侯兄弟也参与了谋反,也不知如今城门钥匙到底落在谁手里……”
安平侯的弟弟蔡是中府右都督,管着宫城进出,连安平侯兄弟都反了,可见事态已经发展到哪一步了。
“泉子呢?”青菡问。
“不知道。”阮沅紧张地摇摇头,“我过来就没瞧见他。”
“你身上怎么样?”青菡问。
“我还好。”阮沅仓促回答。
正说着话,忽然一声尖利的哨声,一道烟花划过了黑暗天空!
阮沅与青菡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难道说……攻进来了?!”阮沅颤声问。
青菡突然一声不吭掉头就走!
阮沅一把拉住她!
“去哪儿啊?!”
“去挹翠园。”青菡说,“那儿只有沉樱在。”
“那宗恪这儿怎么办!”阮沅着急了。
“泉子肯定会回来。”青菡说,“你和他守在这儿,我和沉樱去守太子。”
“可是……”
“只要有可能,会有人过来的。但是挹翠园那儿他们就顾不上了。”青菡顿了一下,“我得去那儿守着。”
既然她这么说,阮沅也不好再做阻拦。
她心急如焚继续往寝宫奔,不多时,阮沅竟听见了喊杀声!
宗恪就寝的地方在皇宫的东南,隐在繁茂花木里,这边离宫门远得很,本来不该听见外头的动静,可是此刻,喊杀声竟然传进耳朵里。
叛贼已经攻进皇宫了。
阮沅再不敢耽搁,她一口气奔到寝宫。
闯进去一看,四下里燃着灯,但是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鸡皮疙瘩顺着阮沅的胳膊大腿往上爬!她越想越慌,也顾不得礼仪,直往宗恪日常就寝的里屋冲。
外屋的角落,药锅还在炉子上,但是没人。
泉子不知去了哪里,莲子和阿茶也没有踪迹。阮沅刚要上前掀开幔帐查看宗恪情况,却听身后屋外,有杂乱的动静!
阮沅不敢动了,她索性吹熄了蜡烛,又过了一分钟,她听见了厚重皮靴踏在地上的咚咚声,顷刻间,一群人闯进屋来,有人手上擎着火把。
灯火掩映,阮沅看得分明,为首的是个盔甲在身的男人。
大概是没想到屋里还站着个女人,对方一愣,停住了脚。
“是阮尚仪啊。”他微微一笑。
阮沅认识这个人,这就是晋王世子郦岷。
“世子爷。”阮沅平静地说,目光落在他手中雪亮的利刃上。
那长剑的刃尖,还滴着鲜血。
“尚仪为何在此?”郦岷问,“前日不是听说尚仪生病了么?为何不回屋去休息?”
“该是我问,世子为何在此?”阮沅反问,“宫内不许执兵刃,世子难道不知么?”
郦岷看着她,忽然,微笑起来。
“尚仪还是让开的好,乖乖回屋里去,到明日天亮再出来。”
“等明日天亮我再出来,这宫里肯定已经换了天地了。”阮沅冷冷道,“这么大的变故,我怎么能错过?”
郦岷静静看她,忽然道:“我不想伤你,我的刀不杀女人,尚仪还是识趣些。”
看着他手里在滴血的剑,阮沅身上微微发抖。
她知道她该逃,人家是大刀长剑,她手里的东西,还不如人家的巴掌长。
但她不退后,也不让开。
“不好意思,我就是个不识趣的女人。”她咬牙道。
郦岷笑了笑:“那,在下就不能客气了。”
阮沅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