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象一惊,“圣上已经决定了吗?”
‘啪!’李元吉将一份任命书扔到崔文象面前,“这是宫里昨晚连夜送来的,本来二叔推荐我为主将,但陈叔达不惜以辞职威胁父皇,父皇便答应他的无礼要求,重新启用李孝恭,并让二哥撤出河东郡,率军救援长安,基本上没我的事了,那我又该怎么拿到军权?”
李元吉拿不到军权在崔文象的意料之中,毕竟李元吉有过延安郡惨败的不良记录,关键时刻,天子是不会把自己性命放在儿子手上,崔文象便微微笑道:“殿下不用着急,属下已经考虑过了,就算殿下无法带兵去平乱,但并不代表殿下拿不到最后的利益,只要殿下听属下的安排,我可以保证殿下最后如愿以偿。”
李元吉转忧为喜,连忙问:“那我该怎么办?请先生教我!”
崔文象便在李元吉耳边说了一番,李元吉连连点头,“我明白了,这就去安排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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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玄武精卫对各种言论的严厉钳制,使得长安城这段时间变得十分沉寂,大街上冷冷清清,东市和西市的店铺也纷纷关门停业,从前大量的物资可以从巴蜀和陇右运来,现在随着巴蜀及陇右爆发战争,各地的物资已经停止向京城运输,加上大量物资流向周朝,导致长安城开始出现严重的物资短缺现象,并且铜钱泛滥,物价飞涨。
在靠近东市一家的酒肆内,两名老者正对坐小酌,他们要了一壶酒,菜只有两三样,身材瘦高的老者叫做独孤枫,在独孤家族也算是比较重要的人物,独孤篡被软禁后,独孤家族的重要人物和家眷纷纷撤出长安,目前府宅内只剩下十余人,由独孤枫主持大局。
坐在他对面头发花白的老者叫做窦文宪,是窦家的长者,虽然独孤家和窦家关系很僵,但他们二人几十年的私交却没有因此中断。
“窦兄猜猜看,这一壶酒和三个菜现在要多少钱?”
窦文宪捋须笑道:“酒是普通的果酒,菜一个是烧鹿肉,一个是炒笋片,还有一个腌菜鱼,要是从前,最多三百钱,现在不好说,我猜一贯钱吧!”
独孤枫摇摇头道:“这一酒三菜,现在要三贯钱,而且只收通宝或者开皇钱。”
“三贯!”
窦文宪吃了一惊,这可比抢钱还狠啊!
他招招手,把站在楼梯边的酒保叫来,酒保懒洋洋走上前,无精打采地问道:“老爷子有什么事吗?”
窦文宪指了指眼前的几盘小菜,“这点东西居然要三贯钱?”
酒保撇撇嘴道:“老爷子是很久没出门了吧!现在能有地方喝酒就不错了,三贯钱还算便宜了,你去兴福楼试试看,最多比这个多一两盘菜,十贯钱还不一定够,再说现在市场上就这个价,斗米八百文,您老人家还能指望我们亏本卖吗?”
酒保阴阳怪气的语气令窦文宪心中不快,他用手指戳戳桌子道:“就算现在涨价,你也不能这样对我说话,把你们掌柜叫来!”
“掌柜出去要帐了,老爷子投诉我也没有用,明后天小店就关门了,我也该回老家种地,长安真他娘不是人呆的地方。”
说完,伙计也不理睬窦文宪,懒洋洋地下楼去了,窦文宪刚要发作,独孤枫连忙拦住他,“算了,和这种小人计较什么,坏了自己心情。”
窦文宪闷闷不乐地叹口气道:“说老实话,长安形势越来越糟糕,居然有钱买不到东西,昨天我想买几张上好皮革,家人在东市和西市转了几圈,腿都跑细了,就是买不到,我真不明白,东西都到哪里去了?”
独孤枫冷笑一声,“这还用问吗?商人们都去中都兑换黄金赚钱,中都不收开皇五铢钱,也不收开元通宝,只认大同通宝,长安没有大同通宝,那只能运货物去中都贩卖,又不从中都运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