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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抗击敌军激战了十天,付出了五千士兵伤亡的惨重代价,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简直令李孝恭愤怒万分,但愤怒却无法发泄,他知道这是天子的决定,不是他能抗拒,愤怒转化为沮丧,使李孝恭一夜难眠。
这时,副将卢祖尚走上前低声道:“看来郑军是真的北撤了。”
李孝恭默默点了点头,陈叔达的信中已经告诉他,唐军正在进攻淅阳郡和弘农郡,郑军不得不北撤,可是这胜利的消息却是多么苦涩。
“殿下,我们该怎么办?撤回夷陵吗?”
李孝恭的嘴唇越咬越紧,他缓缓下令道:“我们也北上,参与围歼北撤郑军!”
说完,李孝恭转身向城下走去,只是相国陈叔达让他撤回巴蜀,这并非天子之令,他不必遵守。
一个时辰后,李孝恭率领一万五千军队也离开了江陵城北上,沿着郑军撤退的轨迹向襄阳郡方向杀去
从南郡返回襄阳郡有两条路,一条是西线,走当阳直接进入襄阳郡,这也是当年刘备从樊城南撤江陵之路,而另外一条是东线,先从南郡进入竟陵郡,再沿着汉水北上,直接进入襄阳,仅从距离上而言西线要近三百余里,路途也并不完全是山地,大部分还是平缓的旷野,而且不像东线那样河网纵横。
但郑军北撤还是选择了东线,根本原因是郑军的粮食补给点位于东线,在竟陵郡中部、汉水西岸的丰乡县,郑军实际上是不得不走东线。
王仁则这次北撤也同样憋足了满腔怒火,大军跋山涉水南下,耗力耗粮,围攻江陵城十天更是伤亡了一万三千余人,现在就因为唐军攻打淅阳郡和弘农郡,一切南下计划都放弃了,什么都没有捞到,这让王仁则怎么能不怒发冲冠,怎么能不郁闷难当?
王仁则一路阴沉着脸率军北上,众将都知道他心情不好,没有人敢招惹他,与此同时,十天攻不下江陵城的恶果却在不断凸显,士气十分低迷,随军北上的数千伤兵得不到医治而不断死亡,加上各种洛阳陷落的谣言在军中传播,使得军心已处于崩溃边缘。
但没有一个大将敢去报告王仁则,大家都了解王仁则此人,大家都说王仁则最像他叔父王世充,不仅指他杀伐果断,同时也是指他心肠狠毒,视人命为草芥,和王世充一样,锦上添花可以得赏,可如果在他心情恶劣时去火上浇油则必死无疑。
没有人敢去汇报,但军队的形势却愈加恶化了,开始出现了逃兵。
经过四天的行军,这天晚上,军队距离丰乡县还是五十里,但实在来不及去县城驻扎,大军只得临时驻扎汉水西岸的一片旷野里。
王仁则也感觉到了军队的异常,今天军队行军速度明显加快了,这表示没有了伤员的拖累,虽然王仁则对伤兵的死活并不关心,但大量伤兵减员还是让王仁则感到一丝担心。
王仁则并不相信将领的汇报,所谓伤兵受不了军队的强行军而自愿留下的说法,他需要自己去了解一下实情。
夜幕中,两万余名郑军士兵没有帐篷,横七竖八地躺在旷野里,大部分士兵都已疲惫不堪,裹着毯子在地上熟睡,王仁则骑马带着数十人在各处巡视,但走了一圈也没有看见伤兵,着实令王仁则感到困惑,难道伤兵真的自己离开了吗?
这时,从远处的一片树林内闪过一点火光,在漆黑的夜色中格外刺眼,王仁则一怔,伸手从士兵手中接过自己的大刀,策马向树林内奔去,数十名亲兵紧随其后。
片刻,王仁则进了树林,他向后摆摆手,士兵们立刻放缓了脚步,轻手轻脚跟随主将进了树林,透过一片灌木丛,王仁则看见在一片空地上,十五六名士兵正聚在一起商议着什么,其中一名士兵手执一只火镰,又点亮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