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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2 / 5)

“没有,就是那间阁楼不见了。”谷子答道。

廖言笑着说:“大夫算的真准,要是按四海的想法直接上炸药,周围那几户也就不见了。”

“这,这也能算出来?”何四海不解地问。

廖言刚要解释,忽然眼里放出光来:“大夫,你还有这好东西?”

秦铮变魔术似地,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瓶红酒来。

四只酒杯被斟满了。秦铮端起酒杯。

“为了胜利,同志们,干杯!”说完他一饮而尽。

13。红毛衣

约定的地点是一家装修得很好的西餐厅。秦铮等了一会,沈琼才匆匆赶到。秦铮把菜单递给她,沈琼却摇了摇头。

“我们在执行任务。你最好自然一点。”秦铮低声说道。

沈琼勉强要了一杯咖啡。接下来,秦铮把处决田贵品的过程说了一遍。并请沈琼转告内线同志目前他很安全,因为敌人很难查清刺杀者是来自上海还是南京。至少上海方面是不愿意承担这个责任的。然后,秦铮要求制定一套定期的接头时间和地点。这样,如果内线同志有什么新的线索秦铮也可以及时掌握。当然,如果遇到紧急突发的情况沈琼可以直接去诊所。

“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正在写一份材料。内容是你在学校期间的表现。我觉得有必要向组织汇报这件事情。”沈琼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第一次与秦铮相对。然后她起身走出了西餐厅。

秦铮默然地搅动着咖啡。过了许久他才离开。

回到诊所还有很远的路,但秦铮仍然选择了步行。他把西装的衣领竖起来抵御着深秋的寒气。在一家服装店的橱窗前秦铮止住了脚步。一个假人穿着华丽的衣服,在美妙的灯光的映射下对着每一位路人都露出甜甜的微笑。

吸引秦铮的是模特上身穿着的一件红色的开式毛衣。在他的心底也珍藏着一件红色的毛衣。那件毛衣的领口没有这些精致的花纹,下摆也没有那些漂亮的滚边,那是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毛衣。

秦铮第一次看到它是在八年前,那也是一个秋天。秦铮仿佛又一次听到了那慷慨激昂的话语:“同学们,同日寇浴血奋战的十九路军被出卖了!将士们的鲜血白流了!国民政府签订的停战协定是一份彻头彻尾的卖国协定……”

站在一张课桌上,正在演讲的沈琼成了几百名学生目光的焦点。

“山河,那个穿红毛衣的女生是你们班的吧。”一个高年级的同学拍着他的肩膀问道。

“是的,她叫沈琼。”那时他不叫秦铮叫秦山河,是苏州的一所大学医学部的二年级学生。

在课桌的旁边还站着几个青年学生,其中有一个穿西装的身材魁梧的小伙子显得格外出众,他叫马国安。秦山河知道,他们都属于一个叫“德意志哲学研究会”的学术小组。有人说他们只研究一位德国哲学家,叫马克思。还有人说他们都是共产党。但是秦山河并不关心这些。学校里当时还有各种各样的学术小组和研究会。什么“三民主义研究会”“法兰西诗社”等等,但是秦山河都没有参加,他只是埋头于他的医学专业里。因此他的学习成绩一直是非常好的。

秦山河从小就是一个聪明好学的孩子。他出生在陕西临潼,父亲是一个小学教员。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病故了。在他十二岁那年父亲失去了工作,无奈之下只好带着他投奔远在苏州的姑姑。走到河南许昌时,父亲不幸身染重病,弥留之际唯一的遗言就是让儿子努力读书,将来做一个有用的人。

十二岁的秦铮独自一人来到了苏州。万没想到的是姑姑也于一年之前病逝。他所有的亲人中只剩下了一位姑父。姑父是一个卖肉的小贩。身量不高,一条腿还有点跛。这个浑身上下油腻腻地小老头看都没看秦山河一眼,只是自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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