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实在是太具体了,发花痴也不能发他,过分危险了。
他正对我而坐,含笑看着刚从床上坐起身子的我。
「茶?」他指指桌上那古朴的茶具。
「不敢。」我是当真不敢。
他倒也不坚持,自顾自地倒茶、品茗、闻香,自在极了。只有我冷汗热汗交替出,坐立不安。
等到我几乎要受不了这压抑沉默的痛苦气氛时候,于镜才开口,「你为何要假扮李梳?」
「因为——」我差点要脱口而出,突然想起说不得,赶忙一咬牙,结果不慎咬到舌头,痛得叫都叫不出来,只能干抽气。
于镜倒似吃了一惊,「你便小心些。」
我万万没想到,那个于镜于大掌门,他居然会关心我?难道他其实是好人?
我的惊讶也许太过明显,于镜又解释了一句,「你我二人独自在这房里,你若不小心咬舌咬到自尽,我倒难交待了。」
这——看我没反应,于镜反倒走进两步来看我的状况,他伸手正要抬起我下巴,我突然自动伸手打开了他的手,他一愣,好像有点不明白。
我更愣,我更不明白。因为刚刚我都很配合伸出下巴,可是不知为何我的手却自己动起来了。
正要解释说我不是故意的,我的嘴却自动张开了,「难交待?良心打白条道德短斤少两善良负增长的平心崖于镜,你要给谁交待?」
于大掌门你别盯着我看,刚刚那话不是我说的,是嘴自己动起来了!
于镜奇怪地盯着我,一小会儿功夫,他了然一笑,「原来如此,真不愧是你,之前我已经在他身上用了无数法术,却没有察觉半点异样。就算我现在知道你在,却也不知你究竟是藏在什么地方,如何藏进去。」
「不过,这样即是藏,也是困,找不到我的所在,也并不妨碍于掌门你将他的身体当作囚笼把我一并抓住。」说话的虽然是我的嘴,但绝对不是我啊,我哪敢这么挑衅你啊!
于镜一笑,同时这房间里空气似有变动,危险的气氛慢慢溢出来。我隐隐知道不对劲,于镜真要动手,我是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
就在这个剑拔弩张的时刻,突然一阵狂风吹开窗,带来远处隆隆雷声,于镜微怔。
「天象转换,星盘命动,于掌门,你还有时间与我在这里磨蹭吗?」不是我,不是我说的,于掌门,打死我也不敢这么嚣张!
于镜长叹一声,「虽是绝好时机,但天意如此,又能如何?」
说罢,他盘腿坐下,结界立起,我恍惚看见有白影穿墙而出,身影一荡,等我追到窗边,只看见白影如电,似是追雷声的方向而去。
我的嘴还在说:「好险,幸好我的卦象很准,果然有惊无险。」
「等等等等!」我大喊,总算压过了那个声音,「你是奚刀?」
「对,现在正是星命同移,断缘再续的最佳时机,于镜只得离魂而追,但不会超过一炷香时间,现在正是机会!」
什么机会?
探查平心崖的机会。奚刀的声音在我头脑里响起,云钗没有出现,只是李梳没死的间接证明。法力离开身体魂魄之后还能存在的时间很短,炼化的地点必定在李梳天罚之处附近。不过那里被于镜用结界小心地守护起来,平日里很难不被发现地靠近。
「那现在不会被发现了?」
「现在,就算他发现了,又能怎么样?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赶不回来阻止。」
「那我们赶快去!」
「等等。」奚刀的声音又响起,「这样不方便,你快点找九支火把过来。」
我按照奚刀的吩咐,从走廊上取了九支火把,插在九个方位,然后关严实门窗,再拉上厚厚的帘子,让整个房间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