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好不好,你干嘛那么狠命用力拽我右手,你是不是想要一并废了它啊!
云钗啧啧两声,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碧玉瓶子,在我眼前摇了摇,我呆呆看着。云钗见我没有像小狗一样举着前爪摇尾巴,有点泄气,说了声:「呆子!」
云簪不知什么时候也跳下来了,凑上来一看,「瞧你运气多好。她炼的上好伤药,保证你涂上立刻就好。」
我有点迟疑,毕竟云钗手举大剪刀穷追不舍给我留下的心里阴影还没有褪去。而云簪,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啊。今天这两只都这么和颜悦色,套句话来说,我嗅到了阴谋的气味……
这当口上,倒是于镜一句话定了我的神,「云钗善炼药,不妨一试。」
好吧,既然掌门这么说,她不至于不给掌门面子吧,何况肩上带着支箭也确实不好见人。
云钗撇了于镜一眼,收回那个碧玉瓶子,另掏出一颗红色药丸,「待会很痛,这是麻药,你先含着。」
师姐,还是你最好了。
我嘴里含着云钗给的红色药丸,好厉害的麻药,没几分钟嘴都麻木了,只能壮烈地冲典墨点点头,示意他拔!
幸好典墨那一箭射得相当精准,避开了我的骨头,射穿的是肌肉,典墨用手折断箭头,嘱咐我准备好,反手用力一拔!
好痛啊——若不是口中麻木,一定尖叫出声!
也许正是因为发不出声音来,而其余几人也是屏住呼吸,现场非常安静,我听到微微的喀嚓一声,箭身应声而出,剩下的是伤口继续流血不止。
肩部的剧痛让眼泪几乎要夺目而出了,只能大口大口呼吸,试图勉强按捺下这简直难以忍受的痛苦!不等我有什么反应,云簪手中不知何时拿了柄银质小刀,三下五除二,剥干净我沾血的外衣扔开。云钗与他配合默契,衣服一去掉,她从怀里取出一个红玉瓶子,纤纤玉手沾着焦黑的药物即刻涂了上来。药物贴身的那一瞬间,竟似有刀刮斧砍一般,从肌肤一直传到大脑的剧痛简直难以忍受!比起刚刚典墨那一箭,这药不知道痛到哪里去了!如果我能开口,我一定求她索性砍几刀痛快的吧!
那个痛啊,即便现在嘴部发麻,也刺激着我拼命挣扎着发出「呜——」的悲鸣,十分凄凉。
典墨一手抬起云钗的手腕,「你轻点,师父怕痛。」
我眼泪汪汪地看着,「呜呜嗯哦哦哦呃呜呜呜——」(既然如此你当时为什么不下手轻点?)
云钗哼了一声,挣脱他的手,「我自己省得轻重。现在你心疼了?刚才射的时候怎么不心疼?」
我困难地点点头,师姐虽然不是好人,但是知心。
那药痛得惊人,不过疗伤效果也是好得惊人。不一会儿,肩部剧痛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麻麻痒痒的感觉,我已经可以看到白色新生肌肤出现,筋骨再续。
等伤口慢慢愈合之后,我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把那没什么作用的麻药吐出来,过了一会嘴也终于可以再度说话了,「多谢师姐相助。不过师姐,你这伤药虽然是奇效,但那麻药可没什么效果啊,咬着也还是疼得厉害。」
云钗看了我一眼,「当然了,那药又不是减缓你的疼痛,只是麻你的嘴。」
「那为什么还要我吃这个自称是麻药其实只能麻嘴的东西!?」我头昏!
云钗一撇嘴,「你歧视嘴么?既然麻身体的能叫麻药,麻嘴的为什么不行?再说了,你以为你在这里穷吼,声音很好听么?不麻了你的嘴,人家该以为我们在这里虐 待动物了。」
失落啊失落,美人美是美,就是不怎么讲道理!算了,再怎么说她也帮我疗伤,我还计较什么呢,最后只能嘟囔着:「罢了,受教了,不论再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宠辱不惊。」
典墨笑起来,